“不在不在……别地找去吧。” 话音落下没多久,彩雀就撩开棉帘子进来,脸上的笑容尴尬中透着古怪:“姨娘,白姑娘来了。” 阮小梨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听见这话唬了一跳,连忙撩开被子坐起来:“你说谁?” “擅自登门,冒昧了。” 白郁宁扶着丫头走进来,这次受寒对她来说大约很不好受,脸色看着比阮小梨还要难看,却透着一股弱柳扶风的病态美,看得人情不自禁的心疼。 阮小梨有点明白彩雀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了,虽说自己因为她遭了罪,可一瞧见人,还真有点恨不起来。 只是两人的身份,阮小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喜欢对方的。 尤其是对方这样子,难免会让人自惭形秽。 阮小梨不自觉的理了理头发和衣襟,扶着床沿站了起来:“这话说的,这府里哪有白姑娘不能去的地方?您这贵足踏贱地的,是有什么吩咐?” 大约是她这话说的不太好听,白郁宁身边的丫头皱了皱眉,要开口反驳,被白郁宁摁住了手腕。 “不敢当,先前的事,连累了阮姨娘,今天来是来陪个罪。” 阮小梨一愣,和彩雀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演的哪一出? 丫头将一个盒子端上来放在矮几上,顺手打开了盖子,是一对翡翠镯子,水头足,没有杂质。 阮小梨当初还在青楼的时候,见过头牌有不少好东西,可瞧着好像哪个都比这个差了些。 她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郁宁:“真的给我啊?” 白郁宁笑的温和:“先前听说你跪了一整日,我心里愧疚的很……你喜欢就好。” 阮小梨见她没有反悔,心里一喜,连忙扣上盖子塞进彩雀怀里:“快快快,拿出去藏起来……不对不对,你去泡茶,泡好茶。” 彩雀觉得阮小梨这举动有些丢人,但没好说出来,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灰溜溜跑了。 阮小梨一改刚才的冷淡,殷勤的拍了拍凳子请白郁宁坐下:“白姑娘真是大气,快坐快坐。” 白郁宁却只是扭开头咳了一声,丫头连忙道:“这屋子里太冷了,姑娘,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再受了寒气……” 阮小梨一呆,后知后觉地也感觉到了冷,连忙裹了件厚棉袍,搓着手笑起来:“你们等一等,我这就去把炭盆点上。” 丫头一撇嘴:“我们家姑娘可金贵呢,受不了碳火气,屋子里一向都是烧地龙的。” 阮小梨被噎了一下,炭火她都舍不得用,还地龙……满侯府,也只有叁处院子有,一个是贺烬住的主院,一个是长公主的慈安堂,最后一个就是白郁宁的惜荷院。 她心里不太高兴,这么金贵,来姨娘住的地方做什么? 白郁宁呵斥了丫头一声,才又看向阮小梨:“我瞧着阳光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她见阮小梨没什么表示,面露失望:“我来府里这些日子,也没能遇见个肯和我说话的人……先前贺大哥说,软姨娘性子爽朗大气,我本以为是能与我闲聊两句的。” 阮小梨眼睛一亮:“侯爷和你……提我了?” 白郁宁点头,丫头却扭头嗤笑了一声,贺烬的确是提阮小梨了,说的却是没心没肺,见钱眼开八个字。 眼下看来,还真是这样,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