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住了一个星期就出院了。 梁玉在她住院的第叁天来看过,买了很多东西,还带了排骨汤。 时眠闭眼在床上装睡,听到梁玉低低哭了一会儿才离开,留下的汤,她没喝,让时骞倒掉了。 出院当天,她终于能淋浴,其实本来护着伤口也是能淋浴的,是时骞小心过头坚持给她擦身子,说是怕伤口感染。 她第一次在镜子中,看到了肚脐附近留下的手术疤痕。 小女孩都爱美,时骞怕她太难过,安慰道,“你要是介意的话,可以纹一朵花遮一下。” “为什么要遮,这疤可是救了我的命。”时眠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会嫌弃。 “好,是我说错话了。”时骞关掉花洒,拿干毛巾给她擦身子。指尖拂过那硬币大小的疤痕,时骞忍不住印上了一个怜惜的吻。 吻落在潮湿的皮肤上,他注意到她轻轻抖了一下,时骞微顿,抬头看她。 也许是临近经期,她最近欲望是有些强烈,时眠窘迫地咬着唇。 “想要?” 时眠没有回答。 时骞却一清二楚,手掌分开她的腿,那里悄悄盛开着湿润的小花。 他凑近,舌头碾过阴唇,带过一抹湿滑的体液。模拟着交合的节奏,柔韧的舌头顺着甬道插入,野蛮地戳弄着。 她情不自禁夹紧了腿,鼻尖陷在软肉里,他呼吸有些困难,手掌按着她大腿往外掰。 时眠急促地喘息,撑在盥洗台的双手渐渐无力,大腿一软,几乎是坐在他脸上。 手指胡乱想抓住什么,无意间碰到花洒开关,骤然喷出水花。 淋湿了时骞的头发,水珠沿着脸庞滚落,他喉结滑动,咽下了些许时眠情动的证明。 水雾里,两人都怔住了。 时眠出院后,整个人不再紧绷着,对待学习没有以前那种如痴如魔的疯劲儿了。 时骞放心了不少,他不想再经历半夜送她去医院的恐惧了。为了给她补营养,时骞研究了很多菜单,时眠不挑食,好养得很。 高叁那年的春节,时骞带时眠回了江南水乡的老家。 时骞父母自退休后,趁着身子骨还健壮,又不需要含饴弄孙,便满世界地跑。 说来,这也是好几年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 饭后,二老避开时眠,在厨房聊梁玉的事,时骞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对外只说是感情不和。关于时骞出轨的言论已甚嚣尘上,二老也在揣测,但两人年事已高,有心无力,只能由着小辈去了。 晚上七点多,时骞带她去外面消食闲逛。 出了门左转就是一个公园,园中一条河蜿蜒而过,河上架着一座木桥,走廊延伸到对岸的枯树下。 两岸布满一盏盏五彩的灯,绿幽幽的河水一团团暖暖的光。 脚下时不时踩到树叶,发出窸窣的声响。越往里走,人迹就越少。 她不习惯南方的湿冷,即使裹着厚重的羽绒服,都挡不住浸透骨髓的寒意。 时骞揣着她冰凉的手放进口袋,男性产热多,他的口袋很暖和。 对岸有人放烟火,夜空灿烂一片,火光在水面上跳跃。 时眠仰头看着。 盛开在冬夜的火树银花,转瞬即逝,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做陪衬,它们显得那么自由寂寞。 时眠认真看向时骞,光斑在她脸上闪烁,“爸爸,新年快乐。” 他微微一愣,在夜色里微微一笑了,“新年快乐。” 说罢,低头亲了亲时眠冰凉的额头。 在一棵不知道是什么的树下,繁茂低垂的树枝,将两人接吻的身影掩住。 回了家已经十一点半多,春晚快要结束。 奶奶还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