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吧,没有人不喜欢八卦的,往年得奖的作品有几篇都是有关于恋爱的。」他打开手机,找歷年来得奖有关于恋爱的作品给我看。 「散文写恋爱的话太……赤……裸了吧?」我对散文真的是又爱又恨,很好发挥,但也很容易被人看出来写的对象、事件。 诗的话就很难看得出写的人在写哪个对象或事件了,但是诗真的不是我擅长的文体。 我盯着徵文简章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抱着逃不过一劫,怎样都要写的无奈,过了五分鐘之后,我拿起笔,开始把我想写的那些心情,一笔一笔藏进稿纸里。 「最近有个徵文比赛,全部的语文班都强制参加,所以……放学可能不能去泳池找你了。」在吃完午餐后,我对蒋蔚海说。 她拿卫生纸擦了擦沾了酱汁的嘴角后,拿起手机打字:「我知道那个徵文比赛,加油。」 「谢谢。」在说的同时,我同时也用手语比出了这两字,「你最近要不要考虑放学不要去泳池了?放学人少,体育馆没人又偏僻,我担心你又会出什么事,我知道我可能没资格管你要做什么,但还是……」在我还没说完时,她右手放在我肩上,对我肯定的点点头,我懂她的意思,她是在说「我知道」。 在我停止说话后,她在手机上打字:「我懂你的顾虑,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段时间我放学就会直接回家,你好好准备你的比赛就好了。」 虽然早就知道她是一个贴心、会为人着想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会涌上一股我说不出的失落感? 我在期待她会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吗? 「嗯,谢谢你,我会加油的,我们还是可以每天吃午餐的。」儘管失落,我还是让自己撑起笑容,不让她看到异状。 她笑着点点头,表示好。 是在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跟蒋蔚海的关係发生了变化?不是好的,而是不好的。 在准备徵文比赛后,我每天竭尽心力在写散文和诗,诗每次都被班导打枪,散文则是被说感情描写的不够清楚,让人印象深刻。 虽然被班导挑了很多毛病出来,但她每次看我写的东西时都会呵呵笑,感叹着青春说:「想当年啊,我也这么青春过。」要不然就是说「我们家向皓长大了,也谈起恋爱来了呢。」 果然,无论是谁,都喜欢八卦听别人的爱情故事。 写出自己的感情故事真的是赤裸又羞耻的事,但除了自己的感情故事外,我真的想不出来能写什么东西了。 对未来,我其实是个对未来没什么抱负、理想、想望的人;在过去,我是个生活平淡、枯燥乏味,没什么特别的人,家庭祥和,独子的我也拥有父母全部的爱,算是个平凡但幸福的人吧。 可人活在世界上,总会不甘于现状的,即便有时候自己拥有的已经够多、该知足了,但有时候我还是会羡慕有理想,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人。 例如王韦凯,例如蒋蔚海。 他们都曾在同一条音乐路上,即使现在都已离开,两人往截然不同的道路前进,可他们都不忘自己喜欢音乐的初心,在离开音乐班之后,还是继续听着古典音乐,吸收着许多音乐上的知识,这样的他们,闪闪发亮。 我每天来回修了快十次,修到自己都不知道在写什么了,只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只会拿笔写字的机器,都快忘了最一开始写作的心情是什么了。 「向皓、向皓!」王韦凯扯着嗓子叫着我的名字,跑到我的座位旁,脸上有着少见的慌张。 「怎么了?」我问他。 「你最近有跟蒋蔚海见面吗?」 「有啊,每天都一起吃午饭。」虽然我跟她最近放学不会在泳池见面,不过我们每天都一起吃午餐,聊聊天,分享每天发生的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