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给她。 还在惊吓当中的她,从制服裙里拿出手机打字,必须要两手紧握住手机才不会让手机掉落。 「那是你中午要吃的,我不能拿。」 「我刚刚第三节课已经买东西吃了,这是帮王韦凯买的,我会跟他解释的,你不用担心。」我说了个善意的小谎,希望不要被她发现。 看她犹豫的样子,我直接把便当塞进她胸前,拿起她的右手抓住便当,「下午还要考试,需要体力,你现在回教室好好把便当吃了,剩下的我来处理,便当盒我洗乾净后再还你。」 看着我不容她拒绝的态度,她点点头,收下了便当。 「谢谢你。」她现在情绪比较稳定,可以用一隻手打字给我看。 「不客气。回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下午才有力气考试。」我说。 她点点头,举起手挥了挥,跟我说再见。 「拜拜。」我说。 看着她往教室的方向离去后,我回到原处,先去合作社借扫把,把所有的饭菜还有蟑螂那些生物扫乾净,再把饭菜倒到厨馀桶,毛毛虫倒进垃圾桶里。 弄完这些,洗完蒋蔚海的便当盒后,已经午休了。 我安静地回到教室,有些人在休息,有些人在准备下午的考试,我小声地把椅子拉开坐下,王韦凯一看到我,低声问我怎么那么晚才回到教室。 「发生了一点事,我把便当给蒋蔚海吃了。」 「什么事?」他问。 「下课再说吧。」我叹了一口气,除了累之外,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每当看蒋蔚海被欺负时,我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明明想帮她,可她却不希望我帮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有心情去复习下午的考试了,我趴在桌上,闭起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我梦见一个长得很像蒋蔚海的女生,她的容貌像是被柔焦模糊了一样看不清楚,只能从身高、发型和她平常戴的发箍知道应该是她。 她穿着一袭深蓝色礼服,裙摆前短后长,正面能清楚地看见她线条好看的双腿,她穿着一双跟礼服一样顏色的高跟鞋。 接着,她的样貌逐渐转为清晰,她的神情很哀伤,我看着她右脚跨步而出,想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看着她每走一步,她的双脚就会流血,后来,她的鲜血把那双好看的深蓝色高跟鞋都给染红了。 我看着她吃痛、说不出话的样子,想告诉她别再走了,却发不出声音来。 我想朝她的方向走去,但我的脚像是被三秒脚固定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 这就是她平常的感受吗?说不出口的痛、每走一步双脚就会流血。 她是不是,每一天都很痛苦地活着? 当我想再试着开口叫她时,我看见她的人从脚开始往上消失,最后像灰烬一样被风吹散。 也像深海里的泡沫一样,随着海流飘散,再也不是完整的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