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我突然想到王韦凯曾经说,学音乐的人是不能留指甲或做指甲的。 没想到她现在就算不读音乐班了,还是维持着以前的习惯。 在她那全身优雅好看的打扮下,她的手算过于朴素了,除了没有留指甲和做美甲的手指,她的手和手腕也没有任何的饰品。 她可能还想着,某天能回音乐班吧。 她拿着我的书包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回过神,接下自己的书包拿出手机,把我line输入id的页面打开,递给她输入她的id。 她输入完她的id加完好友后,用她的手机传了一个贴图给我。 「收到了。」我把我的手机拿给她看。 她点点头,接着再低头传讯息给我:「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吧。」 「好,那就麻烦你了,谢谢。」我很直接地接受她的好意,不然我怕我拒绝的话,她肯定又会苦恼着该怎么办,所以我就接受她的好意,省得麻烦。 「你能起身吗?」她传讯息给我。 「应该可以,只要不要走太快就好了。」我稍微动一下手脚,幸好四肢没被伤得很重,主要的伤势都是在背、肚子还有脸而已。 「慢慢来没关係。」她传讯息到对话框内。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起身,身上的伤口在拉扯着,但我还是努力不要让自己的痛楚表现出来。 我慢慢地走出她房门,再走到门口,一路上都是华丽的装潢,也摆了很多看起来价值匪浅的装饰品,她家有钱的程度感觉不输王韦凯。 我不是第一次看过有钱人的家,但还是感到很惊讶。 这些东西基本上我只有在电视剧里看过而已。 但他们家的车我觉得就算普通了,不是特别贵的车,但也不是便宜的车,车的价值足以显示出她家的家境。 除了计程车外,我还是第一次坐有专属私人司机的车,莫名有点紧张。 在我坐进车后,蒋蔚海也很自然地坐在我身旁。 「告诉司机你家的地址。」蒋蔚海传讯息给我。 「好。」说完,我跟司机有礼的打了招呼,跟他报上我家的地址,跟他道谢后,他就驶动车子,一路上我们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开到了我家。 「今天谢谢你。」我说。 她摇摇头,像是在说不会的样子,然后抬一下下巴,示意我赶快进去。 「再见。」我对她说,接着下车,等到她家的车离去后,我才走进社区,搭上电梯进家门。 我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妍雨坐在我的床上。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她一看到我脸上的伤,从床上起身,伸手想检查我脸上的伤势。 「没什么。」我侧头避开她的触碰,「今天放学讲话不小心白目,惹到了一些后段班的同学,就变这样了。」 「那你怎么那么晚回来?」她又继续问。 「我去朋友家包扎,不小心待晚了。」总不能跟她说我被打到昏倒,免得她一定会跟我爸妈讲,让他们担心。 「你去朋友家也没说,知不知道我会担心?你老是这样,都不太看、不太回讯息,万一有重要的事联络不到你怎么办?」 「好,我以后会尽量多看、多回覆讯息,你别那么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我拍拍她的肩膀,要她放心。 她微微皱了眉,「向皓,你有时就会像今天这样什么都不说消失这么久,万一像三年前一样溺水,结果没人发现你怎么办?」她的眼框微微泛红,眼底覆上薄雾,「要不是三年前我发现你溺水了,你不就会溺死了吗?我、我真的很怕你就这样死掉……」说着,她的眼泪从眼框里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呃,妍雨,你不要哭啦,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会好好照顾自己了,不会再让自己发生意外了,好吗?」我从桌上抽起面纸替她擦眼泪,说真的,如果女生在我面前哭总会让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蒋蔚海在女厕里哭泣的样子。 为什么,我会有想抱住她,替她擦眼泪,告诉她别再哭了的想法? 是一时的可怜和同情吗? 我轻轻摇摇头,想把可怜和同情她的感觉拋掉。 从今天开始,我跟她是朋友,我们应该是平起平坐的,不应该对她有可怜和同情的想法。 「那、那你以后要回我讯息回得勤一点,只要一点点,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就好了。」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地说。 「……好,我答应你。」 而妍雨的眼泪又让我无法拒绝她。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