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石一和小钟打了四十分钟网球。 “你体力真好。”小钟见她意犹未尽。 “以前在国内读大学,每次体测都是我排前头。” “怪不得你学习精力充沛,从未见过你发困。” “你这个医学生别跟我谦虚。” 理论兼实践,前后加起来至少十年,哪是她读商科比得上。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想到你是热爱运动的人。” “为什么?” “肤色一看就知道没被晒过。” 石一解释,“那是因为基因。” “还有部分亚洲人追求女性肤白。” 石一笑,“不过我之前确实不喜欢运动。” 严谨来说,这不是喜好选择,是能力范畴。 高二下学期,学校搬迁到郊外新校区,住校与租房都自由,选择早晚回家“长途跋涉”也自便。 家里不放心石一一人,交由学校管教最省时省力,当然,也省钱。 离开家庭,踏出独立第一步,石一开心。 而换了新地方,给人一种新开始的错觉,既往不咎,重新做人。 新学期伊始,全部班级成员又被筛选一次,公平公开规则如旧稳步运行,出色往前,平庸退后。 谢银西是其中之一,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普通班里当最优,比竞争的日子舒服得多。叶繁后退两名,还算在班里站稳脚跟,石一前进叁位,她觉得不够。 再努力勤奋些,应该能做得更好。 原班级十人特训一个月,教室显得空旷。 石一申请单人座位,经常独来独往。 最爱的数学科老师突然提早退休,令人遗憾,她再也没见过他。 新老师讲课规矩,所有人按部就班,石一也决定听取老师的保险建议,开始写模式化作文,十几秒的阅卷场上,新意对分数的影响因子还不如字迹工整大。 集体生活令她困扰,各人作息不同,学校却偷懒将他们随便放置于一房,迟早引发矛盾。 睡不够,她精神不好,连带着学习效率不高,对比其他同学热血沸腾,石一真的心急。 紧要关头,她生病了。 反复感冒不见好,脑袋浑浊得跟浆糊一样,过一阵,又开始头痛。 徐常带她去医院,医生说她压力太大,神经衰弱,石一差点流下眼泪。 别人父母忙着叫子女放轻松,自家妈妈说她是自我调节能力差,压力不够大才有多余时间生出这些事。 怪她,报喜不报忧便要自食恶果,妈妈喜欢聪明孩子,严格要求她轻松出成绩。 医嘱叫她增加睡眠与运动时间,锻炼身体,放松心情,这药方疗效太长,她等不及,必须马上恢复到原先状态,病急乱投医,私人诊所给她下了剂猛药。 其实效果还是没有见到,石一勉强靠着咖啡因强打精神,逐渐加大剂量,那段时间她想市场生产商应开发一种咖啡因含片商品。 唯一慰籍是方淼带来的,她住隔壁宿舍,每日主动帮忙带早餐,在石一和宿舍不合群时,她违反规定每晚收留她。 石一认定,再也没有比她更好的人。 “石一,你来月经了。” “不可能,我生理期刚结束。” 石一伸手摸了运动裤后边一下,吓得她不知所措。 方淼立刻帮她盖上外套,用衣袖在腰间打结。 “看不出来了,我们回宿舍换吧。” 午饭时间,饭堂学生拥挤,方淼拉她的手离开。 石一观察了一个星期,月经不停,停药,血液仍在继续流出。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