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逐渐消失的那瞬间,她脑袋里突然浮现一张脸。 就是那样一张脸,左右了她的生命。 他光着身子坐在藤椅上抽烟,随手翻动着财经报,不知道到底看没看,眼睛偶尔会隔着烟雾看向这边。 一声令下,微微笑,“继续。” “重新开始计时。” “你这才憋了多久?” 然后是脑袋上他手下的一按,她被迫窒息.... 像是突然被那个记忆吓到,只是刚刚超过一分钟而已,沉扶星突然呛了口水,相当狼狈的从水里钻出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这下泡澡的心情都被毁了,她随便冲洗两下,裹着浴巾边擦头发边推开门。 身后的雾气逐渐被门板吞灭,沉扶星一个随意抬眼,眼前的床上赫然坐着一个男人。 他已经不是白天那副样子,换掉了花衬衫,这会儿只穿了件和她一样的酒店的浴衣。领口大敞,脚上一双一次性拖鞋,露出来的部分除了肉只剩肉。 沉扶星只是诧异了一秒,很快恢复冷静,脚步一转到一边的梳妆台前坐着,拿过桌子上的护肤品仔仔细细往脸上涂抹。透过镜子,沉扶星和他带着玩味的视线对上,“呦,王老板走错房间了吧?” “少说帮你把空气净化器拿上来了,不谢谢我就算了,Henlen小姐这样过河拆桥属实有点不太地道吧?” 沉扶星面无表情瞟了眼屋角里摆放着的空气净化器,心下难隐的烦躁。却依旧要笑着回,“那确实要谢谢王老板。” 她在脸上拍着水,素面朝天的样子些许温和,但她却因为这样毫无遮盖的样子显得些许局促。这样的一个大局里头,她很难对一个人敞开来对视。她需要那一层保护罩,这样安全感会多些。 然而王埕就这么从镜子里看着她,眼底又几分醉意,更多是牵肠挂肚的那种纠缠。他脑袋微垂,大掌拂着身下的床铺,指尖细细抚摸,眉宇间烧着无名的火,“看起来,Helen小姐在这风月场混的也没我想的那么风生水起...” 他意有所指,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讽刺。 沉扶星垂下的眼皮微微一僵,透过镜子,她的眼神逐渐散起一抹冷意。 “如果王老板只是想来说这个的话,还是好走不送。” 她微微笑,往脖子上涂身体乳,并不看他,“毕竟夜闯闺房这事儿说出去咱俩谁面儿上都不好看。” 王埕收回手,身子半歪着往床上一倒,“别那么凶。不过就是想你了,怕想着Helen小姐自己一个人怪寂寞的,这么大一张床形单影只的,这不特地过来陪陪你。” “是吗?”沉扶星轻笑,看他倒床上的姿势,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他的动作,就像是... 像是在感受。 但她说不明白,他究竟在感受什么。 “王老板不会是看上Henlen了吧...”她眼底挂上了‘不会吧’的嘲讽。 王埕睁开眼,身子飘在床上,半侧身子看她,看她性感的脖子弧线,看她垂帘擦脖子时跟着下垂的睫毛。她的大脑似乎被什么牵制住了,此刻好像在想些什么,眼神盯着梳妆台打量,神情微微飘浮。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但...相当性感。 这个女人真的有种,她就只用一个眼神,随便的几个动作,或者爱搭理不搭理的表情,都能让男人提起兴趣。 根本没办法挪开眼。 条件反射,王埕脑袋里浮现一个场景。 就是这张软床上,他凶狠的插进她温暖的穴里,看她因为自己迷乱,看她把所有温柔和爽慰端给自己品尝。他带着她在这桩床上醉生梦死,滚个至死方休.... 镜子里的沉扶星抬起了眼,冷漠的眼神望过来,瞬间打破他的那抹期待。 美梦大醒,她却依旧不会是自己的。 一介漂浮风月女子,一个秉公正义警察。 属实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是。 他是真的不甘心。 只见沉扶星从梳妆台前起身,走到沙发边,双腿交迭坐在长沙发上,随手点燃一支烟,塞嘴里抽了口。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脑袋歪向落地窗外,看着窗外的灯火通明。 王埕沉默两秒后走过来,坐她身边,距离不到一公分。他可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