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爱是以失去时的痛觉来衡量的。 眼睁睁看着艾朱笑盈盈坐上了李雨白的车,范兰恩和凌霁,感受到了同一种痛彻心扉。 然后凌霁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隔绝在那三个人之外,他们是他们,他是他。 至于为什么范兰恩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凌霁不愿去深究。 范兰恩则根本懒得搭理凌霁,他抬头望了望天,自顾自迈开方步就走了。 凌霁一个人站在码头,深水港的海面十分平静,微微的波浪带动一排游艇轻轻地上下起伏,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他久久杵在日光下,眼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你怎么来了?”艾朱从李雨白脸上看不出一丝爱人被掳走的焦急。 “我刚醒呢,管家就说你叫我去码头接你,这不,我急急忙忙就赶来了。看到那俩哥们我还奇怪呢。”李雨白挠挠头,也是一头雾水,“我昨儿晚上被暗算了,晕过去之后醒来时却在自己的床上。我走得急,管家没来得及跟我说明白,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范兰恩假借绑架你,把我骗上游艇,晚上带我出去兜了一圈,说《胭脂重楼》要在内地上映。”艾朱尽量言简意赅,“对了,下船了之后还说游艇送我。” “管理费和清洁费也包吗?”李雨白迅速抓住了重点。 “……”艾朱一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哎呦呦,疼!”李雨白马上大声嚷嚷起来,“你碰到我伤口了!” “哪儿呢?”艾朱连忙去查看他的脑袋。 “嗐,没咋受罪,毕竟只打了一下,我就晕了。”李雨白不想让艾朱担心。 “那这一下应该挺狠的,看来他是真恨你。”艾朱叹了口气。 “谁?”李雨白一问出口就反应过来,“范兰恩?” “他记恨着你当年带我下船呢。”艾朱悠悠道,“说来你还是因为我,遭了无妄之灾。” “嘿别往自个儿身上揽,我乐意!挨这一下子算啥,男孩子哪个不是摔摔打打长大的?”李雨白马上安慰她。 “您老人家不是豌豆公主吗?”艾朱并不理会这苍白的安慰。 “你怎么样?都还好吧?”李雨白赶紧转移话题,虽然艾朱看着全须全尾,范兰恩也一副客气的样子,但毕竟两人之间有一堆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艾朱后来更是亲手把范兰恩送进了局子。 “我还行吧,开始的时候特别着急,怕他对你下毒手,后来看到你安全了,我太累了居然还睡着了,现在就是有点困惑,范兰恩和之前太不一样了。”艾朱小心斟酌着词句,毕竟范兰恩一直以礼相待,除了那个毫无情色味道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