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太不雅,沈时行说不出口,“可能是觉得谢兄的言行举止不似常人,透着些古怪吧。但我翻阅架格库,谢兄少年时堪称天才,所写的治国论看的我心潮澎湃,可惜十二岁时不知遭遇了什么精神打击,日渐消沉,不太爱在人前露面,架格库里关于他的收集也变少了。” 冯嘉幼深蹙眉头,记在心里。 “何为天才?自然与众不同。谢兄不似常人,透着古怪,哪里不对?”沈时行指着自己,“我的怪癖不是更多。” 确实,冯嘉幼第一次与沈时行接触时,真以为他谦谦君子。 接触久了才知,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大半的消遣是他提供的。 他若仇视谁,从不会表现在脸上,全写在话本子里。 动笔之前,他先会派玄影司众多暗卫潜伏在此人周遭,无死角的盯梢对方,深挖出对方的秘密。 有时甚至会盯梢一年半载之久。 当然,被他仇视的那些人通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喊我来只为了这些?”冯嘉幼是想知道谢揽的过往,但真不值得她跑这一趟。 “顺口提起而已。”沈时行进入正题,“这几日,我因为我大哥……,一直在架格库中翻找十几年前的一些大事记。无意中从一些边角料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自己琢磨不出,想拉着你来一起做个参考。” 冯嘉幼头一次见他这般谨慎的模样,也开始专注:“关于什么的?” 沈时行几番欲言又止:“我猜你父亲冯孝安突然失踪,可能与当年的千秋同盟会有关。” 第14章 千秋同盟会. “千秋同盟会?那是什么?” 冯嘉幼好像没有听过,“不对,你好端端的查我爹做什么?” 她从前有请沈时行帮忙查过,但架格库中多数是些溢美之词,大肆渲染她父亲的品貌才华。 当然,也略微提过两句他的叛逆。 比如爷爷安排他去刑部,他不满,闹过一阵子。 最终还是去了,并在刑部表现良好,一路晋升。 沈时行又偷瞧后方一眼,见裴砚昭与谢揽不知再聊什么,没盯着自己,才压低声音道:“不是我想查,我大哥几天前亲口告诉我,是你父亲害的他家破人亡。” 对于冯嘉幼来说,无异于平地一声雷:“什么?” 沈时行提醒她不要突然停下来:“你保持冷静,我才敢继续说。” 冯嘉幼保持正常爬山的步伐:“你说。” 沈时行便将裴砚昭告诉他的和盘托出。 说完,他仔细观察冯嘉幼的表情。 冯嘉幼仅仅是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就这?”她的反应与沈时行预估的不太一样。 “不然呢?”身为受害者,冯嘉幼最清楚裴砚昭是真恨她。 没对他彻底死心之前,她想过无数种原因,也为他寻过千百种理由。 只是从来没往父亲身上去想,才会震惊。 她催促沈时行:“说事儿,不要扯东扯西。” 沈时行只能继续说道:“我大哥从沈云昭改叫裴砚昭是他自己的意思,我猜他原本就姓裴。而你爹在刑部任职,能害他家破人亡的手段,大概是错判了案子。” 必须是错判,倘若大哥的家人是罪有应得,不会怨恨到这种程度。 于是沈时行窝在架格库内,不眠不休翻遍了冯孝安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