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半晌面上热意不但未消反倒一路延伸至耳后,反常太过严重,时漾抬了抬手,方要触摸便听见一声物件坠入铜盆的声响。 不轻不重却莫名在她心尖狠狠敲了下。 有一瞬的怔愣,再回神时方才还在外间的人已然立在了榻前。 “夫君可是现下便要安寝?”时漾敛眼瞧着近身的宽大寝衣上的暗纹,低低道。 不见答复,遂又找补了句:“才至戌时,好……好似有些早。” 软绵语声入耳,谢谨阖了阖眼,视线稍偏,定至皙白脖颈上那道痕迹上,“近日事忙,顾不得漾漾,现下才得空,一直待在宅子里可曾觉着无趣了?” 话毕,时漾呼吸蓦的一窒。颈侧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痕被谢谨轻轻剐了下。 “不曾。”时漾小幅度偏了下头,耳廓因着动作蹭到了谢谨袖缘,上头繁复的花纹跟着剐了下,惹得她身子不自觉颤了颤。 “听闻城北……”谢谨刻意顿了下,视线去寻自家小王妃的面庞,见神色未变才接着往下:“城北有条街市入夜景色极为不错,明日同漾漾玩上一玩?” 时漾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顺势在脑海里过着这两日自个人儿的行踪,见并无不妥后拽了谢谨衣角将人径直拉到榻上,而后整副身子贴了上去,“漾漾听夫君的,只是城北是不是有些远?” “是。”谢谨略略抬了下手,指尖随意勾起一绺发丝,“但快马加鞭不过一个时辰,如此说来倒也不算远。” 一个时辰…… 他是如何得知要一个时辰的! 脑中浮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只时漾还未来得及细想,被谢谨勾着的那绺头发便轻轻晃动了下,直弄得她浑身发麻。 “唔...夫君……”时漾颤着肩半回过身去捉谢谨手腕,扣倒是扣住了,几乎是同时,鼻腔之间浮起浅淡的冷竹气息,而后,唇瓣被封住。 不同于从前那般,这回时漾真真切切尝到了谢谨确是心绪不佳。 被肆意吮咬的滋味不大好受,只不过不等这股子难耐劲儿蔓延开来齿关便被舌尖抵撬着侵入,神思迷离间时漾发觉谢谨似乎慢了下来,“啧啧”水声极缓极慢的浸入耳廓,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奇异感受。 思绪飞速划过的瞬间,耳垂被人捏住,置于两指指腹间剐蹭着,股股酥麻就此蔓延。 时漾两只手臂早已软绵,这会儿要掉不掉的挂在谢谨后颈处,指尖颤着想要蜷缩着退离,即便是这样依旧逃不过,便是腰身都是被箍着才堪堪下坠不得。 唇与齿彻底相缠间告饶的语声被彻底封死,再泄露不出只言片语,因纠缠而彻底失去力道的指节划过谢谨颈间衣料繁复暗纹,终是控制不得,坠于他臂弯处。 不知过了多久,大抵将呼吸全数掠夺之际谢谨才略略退离,给予身子彻底贴在他怀中的人儿几分喘息的余地。 自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