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下着微雨,但「他们」还在下田。 毕笑囊再次拾回童真,是一个「家」,在江松的爱心底下重新建立了。对一个十岁的男童来说,应该过着这种生活,不是吗? 李克刚刚接了一个电话。 他对江松说:「安东尼奥说,我们今天将会多一个客人。」 江松问:「是安东尼奥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江松一头雾水。 李克指一指铁栅栏外:「你看!」 江松望过去,吓了一跳!她?怎会是我的朋友呢? 李克走了出铁栅栏外和「她」谈了十多分鐘,把她请了进来。 江松衝上前,叫道:「你这个女也算胆大了!竟然还敢来?我还未报警呢。」 「嗱!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炽男手舞足蹈,动作夸张,明显是紧张和心虚的表现。 「误会?你误会自己是家长?误会自己是教师?误会自己是社工?不如说你有思觉失调?」 「……就……当我有思觉失调吧!」炽男表露出僵硬的笑容。 「你在说谎!你一定是立心不良的人!你想怎样?」 笑囊缓缓地走近江松:「老师,我认识她的。」 「甚么?」 炽男把握机会:「是啊!毕笑囊小时候我已见过他了。」 她一厢说,一厢摸着笑囊的头颅,笑囊感到不自在。 「真的?」江松充满怀疑。 「真!」炽男有力地叫出这个字,硬朗,而且有气势。 「那你为甚么要说谎?」 炽男搔着头,在思溯一个合理的答案。 「……我……心急想见笑囊,学校的人员,又不知为何替我安上不同的身分,我又没有必要解释吧!所以……,哈哈!所以,就是这样吧!」 疑点重重,轮到江松搔头了! 笑囊在江松耳边细语:「老师,不要太在意了!我看这个姐姐儍乎乎的,即使是坏人,相信她也没有能力干到甚么吧!」 江松觉得笑囊所说的有点道理。 丝丝细语,难道一个年轻人,在近距离之下会听不到吗?炽男半合着眼,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啥?我儍乎乎? 李克轻托眼镜,插口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天有缘相见,不如小姐你也留下来,吃顿饭吧!」 「吓?」江松和炽男同时叫起来! 「老公,这……」李克的太太也感到意外。 李克拍拍太太,说:「相信我吧!没有问题的。」 *** 江松被邀到李克家里,他对炽男这个女子充满戒心,老是觉得来者不善。 同檯吃饭,江松和炽男互相对望,炽男心想:有啥好看?未见过美女吗? 江松不明白李克为甚么会邀请炽男来?这是引狼入室。 江松问李克:「为甚么你会邀她来?」 「她山长水远到来,总有她的原因。」李克答:「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对一些事情未完全了解,她会很痛苦的,就给她一个机会,大家也会舒服一点。」 李克的说话似是意在言外,令江松半懂不懂。 炽男看着笑囊和两个小孩玩得投入、忘情,她觉得,笑囊只是一个简单的小童,亦开始怀疑自己的「怀疑」,这个小孩会杀人吗?这个小孩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