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凤江明着是赔礼,实际上,却是为王静雅站台。 王静雅尽管实力很强,身份也不低,但她毕竟是个女人。 在时人的眼里,女流之辈,基本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代言。干大事,大正事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参考她们的意见。 没见自王静雅出现,围观看戏的人,很少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她的气势,她的武功之上。全都在看她的脸蛋,还有身材。 从那一双双奇异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其中轻视。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她是女人。 当然,某位“佛爷”又不一样。 真站到某种高层次,自然不会被世人当做是女人,而是当做神佛下凡了。 “问吧,我倒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不是与这位张兄弟所说相符。” 罗威面色缓和了些。 这么多人看着,他就算想要偏袒,想要护短,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更何况,杜凤江的身份又不一样。 他不仅身为大刀王五的大弟子,一身修为更是早在两年前就锻骨成功,武功很是不弱。 别看他在京城里面,一脸你好我好的好好先生模样。实际上,行走在外,也是风里来血里走的一员悍将,颇有乃师之风。 当然,身为王总镖头的大弟子,说话的份量也不一样。 就是罗威也不能摆着师叔的谱,说话声气也平和了些。 还没等人开口询问。 一旁哀泣的妇人和孩子,已是回过神来。 妇人紧走两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张坤面前,又拉着孩子跪下。 “多谢恩公救小妇人全家水火之中,今日若非恩公在此,小妇人恐怕会生不如死,小儿也会横死当场。如此大恩,定当来世衔环结草……豆豆,别哭了,还不给恩公磕头。” 随着两人一个头磕下,在外人肉眼所不及的层面上,张坤分明看到,三点金光如乳燕归林一般,穿入自己眉心。 妇人和孩子每人一点,另外一点,却是斜靠在土墙之上,身受重伤,动弹不得的那个干瘦黄脸中年男子。 那人嘴唇嚅动着,眼中全是感激,一点金光龙气,早就升腾而起。 “起来,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山贼凶残……张某虽然力薄,既然见着了,就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他伸手虚扶,见妇人和孩子仍然要磕下去,就抱起小孩,径直走向干瘦黄脸中年,伸手搭了搭脉,稍加触摸其胸腹处,转头道:“师姐,救人要紧,叫几人送这位老兄去医馆吧。” “好,人呢,还愣作做甚,还不快去帮把手?” 镖局跟来的几个趟子手,连忙向前。 “张师傅侠气。” “是啊,张兄弟身手不凡,性子爽利,很是对我胃口。异日有暇,咱们不妨好好亲近亲近,喝上两杯。” “王总镖头威名远播天下,最是嫉恶如仇。他名下镖局之中,虽然难免有不如意的地方,却也有着张师傅这等侠仪为怀,怜悯弱小的真正义士……” 四周或高声,或低语,一片议论嗡嗡传来。 罗威先是黑沉着脸,几次张嘴欲言,此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听着听着,嘴角强行挤出几丝笑意,比起先前赶到那会,反而多了几分亲切。 至于他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 形势逼人…… 田千里呆呆的站在旁边,眼中的震惊仍然没有褪去。 张坤所做的一切,实在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其拳法身手,比起当日在泰和酒楼切磋那会,何止提升了十倍。 不但悄悄然的就跨入了“合力”境界,而且,实战起来,强得吓人。 凶名赫赫的卧虎寨三当家,在他的手里撑不过两招。 而那走镖十年,身经百战的镖局资深镖师丘玉林,也被他轻轻松松就打得生死两难,宛如死狗。 ‘他的年纪,好像也不比我大,竟然如此,竟然如此……’ ‘原来,做人还可以这样子?’ 胸中热血不可遏止的沸腾,又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 ‘人与人之间,终究是不能比。’ ‘这么些年,我一直这般卑微从事,小心讨好,竟然是错的不成。’ 他只觉百感交集,震撼莫名。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有着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