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我一如既往在长廊上摄取温暖阳光,欣赏着攀爬于木头栅栏的美丽花草,和放在木头夹板上的小盆栽;我喜欢绿意盎然的感觉,以前的我会花费好几小时为家里的盆栽浇水和施肥,当把时间浸在一片绿色里时总能令我放松;我好想让双手沾满泥土,亲自触摸那些粉嫩的花瓣,可惜现实却不被允许。 我绕过一张白色小桌,摇椅和桌子上都被何暮凡堆满了课本和文具,一缕微风吹过,几张卷子散落到地面,但他不去理会,仍然专心埋首于书中;妞妞憩息在他脚边,将头搭在小巧的脚掌上酣睡着。 自从那天过后,我和何暮凡的关係似乎改善许多,像现在他已不会排斥和我共处同一个空间,平时看我的眼神也少了厌恶,更不再干涉我的行动范围,真是很大的进展。 「你在读什么?」我探头看摆在他膝上的书,「放假了还在念书,真没意思。」 「关你什么事?能不能别吵?你生肖属麻雀吗?」他睨我一眼,二话不说回击。 好吧,或许关係没有改善,我们现在相处的模式还比较像对冤家。 「我只是好奇问问!你非得那么兇巴巴吗?」 「你想想你已经打扰我几次了,每次换一本书都要问我在读什么!」 「我很无聊麻!」 「无聊去找妞妞玩。」他轻轻踢一下脚边的狗,妞妞立刻醒来,猛摇着尾巴,翻过身乞讨更多的摸摸。 「哼,读书不在自己房间,非要来和我抢地盘。」我蹶起嘴,手往被书籍占领满满的露台一挥。 「地盘?这是我家,我想在哪里是我的自由。」 「…」我根本无力抗辩,想一想他说的也对,便摸摸鼻子,像隻挫败的母鸡退到石阶上。 「妞妞,快过来!」我拍拍身边的位置,聪明的妞妞感应到我的呼唤,立马离开主人脚边,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身旁重新趴下;我看见何暮凡惊讶得睁大双眼,顿时觉得有些得意。 清晨的露水像闪闪鑽石流连在草坪上,经过太阳的照射显在更加闪耀,我呆呆凝视前方,一个念头在脑里萌芽。 我紧闭双眼,尝试想像自己的身体正躺在某家医院的某个病床上,我集中精神,屏住呼吸,将气力导向有肉体时心脏的位置,我将意志力推向最高点,用尽每份精力唤醒肉体,尝试召他醒来将我的灵魂唤回去。 几分鐘过去了,我慢慢睁开双眼,木头门廊、摇椅上的狐狸眼,和正在打哈欠的妞妞,一切都没改变,显然刚才的行为失败的很彻底,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做这种无谓的尝试。 「你在干嘛?」何暮凡从一本厚厚的《基础化学概论》中抬起头。 「你的表情好像便祕大不出来一样。」他说。 「乾你屁事?」我没好气地回,克制不去理会脸上火辣辣的感觉。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