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围的人甘愿死心塌地投入到同一份事业里去。 董玉秀的一只眼睛视力严重受损,另一只覆着纱布还在康复,但病情基本稳定下来,开始慢慢好转。 生意也是如此,她已经慢慢缓过来,开始一点点重新打开局面。 张帆的假期即将结束,需要回到部队,他临走之前特意找了董玉秀,问她是否还需要其他帮助。 董玉秀道:“不用了,你能帮我找到制衣的老师傅,就已经帮了大忙了,明天几点的车,我去火车站送你。” 张帆有些不好意思,摆手道:“不用,我这也没帮上什么,临来的时候老首长交代的我都没做到。对了,我昨天给老首长打电话汇报的时候,他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小孩,说暑假要是空了,可以带过去帮你看护两个月,咱们那边是野战军营,老首长的小孙子也在那呢,叫白洛川,老首长说小孩儿多了正好作伴,让我问问你的意见。” 董玉秀笑道:“帮我谢谢叔父,不用了,我能照顾好。” 张帆以为她没听懂,略顿了一下又道:“那边教学资源也不错,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让孩子先过去,等你还完了债务也可以一起过去生活,白大哥不在,但老首长和你、子慕,永远都是一家人。” 董玉秀依旧摇摇头:“我知道叔父的好意,但我有自己的打算,东昌制衣厂会一直做下去,子慕我也会尽最大能力照顾好。” 她和儿子才是这个小家的成员。 只要她还在,还能撑着,她和白大哥的家就在。 张帆并未强求,只留了一串电话号码给她,道:“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这是老首长的内线号码,知道的人不多。” 董玉秀珍惜地放好,笑道:“希望我打电话去的时候,是跟叔父说一些好消息,如果厂子办得顺利的话,我明年一定去拜访他老人家。” 张帆笑了一下,抬手给她打了一个敬礼。 * 东昌制衣厂在一周之内,顺利制作出了近50条健美裤,第一时间交付给了潍水那边。 但是想要再制作,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潍水纺织厂布料只做大宗交易,董玉秀托人找到纺织厂谈合同,但合同的面单金额远超她的预算。 潍水纺织厂是老牌国营工厂,给出的价格并不高,但数量太大,仅第一单的数额就达到近五万元。 别说东昌制衣厂只是一个家刚办起来的小厂,就算是市里的老厂子,一年也做不到这么多。董玉秀找尽了关系,对方最多只同意给她们这个小厂批了十余卷布料,再多就不肯给了。 董玉秀看着布料单据上面的数额犯起了难,十几卷布料也就能用半个月时间,再多势必要去订购上吨布料——若是吃下这批布,不仅可以把她之前的债务一次还清,并且还能来个大翻身,东昌制衣厂都要再扩大两倍不止。 但是购置布料的资金,确实是笔巨款。 金穗道:“要不打电话再找找潍水的商户?我们之前不是打了借条吗,现在或许可以再借一点儿。” 董玉秀立刻摇头:“不,不能再去,让我先想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金穗看看单子,又看看一旁的老板,觉得这太难了。 五万块钱,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金穗心里难得有些丧气起来,她跟在董玉秀身边,知道每一步的努力都有多艰难。她们真的已经非常努力了,把大麻烦都解决得差不多,处理好了能做的一切事,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资金上出现这么大的差额。 金穗郁闷道:“之前谈的时候明明说可以分批购买,怎么一下又变了态度,之前跟我们谈的那个主任也不在……” 董玉秀看得通透,对她道:“是不好出面吧,毕竟我们是民办企业,他们也有自己的考量。” 潍水纺织厂是国营厂,向来对接的都是国营大中企业,虽然不是计划经济时期那样死板,但对于她们,明显是不信任的。对方没有提价,但是对比其他国营制衣厂,即便是一样的价格,出货量上也翻了好几倍——这是一种试探。 若是董玉秀挺过这一关,潍水纺织厂的大门会对她打开,若是这一关都过不去,以后再无合作可能。 董玉秀咬咬牙,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无论如何都要搏一搏。 * 矿区家属大院。 最近的八卦全部都是来自董家,尤其是关于董玉秀,更是成了大家口中议论的焦点。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