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胳膊抱着妈妈小声跟她说话,歪着头贴在她肩膀上,还会时不时凑过去亲她面颊一下,笑起来的次数比雷东川这些天加起来看到的还多。 雷东川有点吃醋了。 他觉得这个弟弟跟他妈妈最好,不跟自己好了。 董玉秀这次南下没有找到人,但看起来并没有气馁,精神还不错,她带回来的黑皮包里装了好些吃的用的,都是北方小城里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她给白子慕带回来了两件小衣服,还有一包大白兔奶糖,另外一包橘子味的软糖拆开分给了雷东川。 雷东川还在赌气,不肯要,扭头跑了。 雷东川回家之后拿被子闷住头,心里发酸,一下午都没出房间。 雷妈妈晚上喊他吃饭,雷东川也不吭声,等到她在外面边喊边走进来,伸手掀开被子才瞧见小儿子气成河豚。 雷妈妈没忍住笑道:“哟,这是怎么了?” 雷东川哽咽道:“妈妈,我要个弟弟。” 雷妈妈脸上一红,拍他一下:“瞎说什么呢!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个弟弟?” 雷东川躺在那里,眼泪从眼角横着往外流:“你把白子慕接咱们家来,让他给我当弟弟呜。” 雷妈妈:“……” 雷妈妈:“不行,起来,好好吃饭!” 雷东川翻身,不理妈妈。 但他很快就被雷妈妈捏着耳朵拎起来,含泪吃了晚饭。 第二天的时候,雷东川没出去找小朋友们一起玩儿,连白子慕家都没去——不是他不想,是寒假快开学了,他被临时抓包,家里发现他整整一本寒假作业一道题没写,被按在家里老老实实写作业。 快中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雷东川以为听错了,抬头去瞧,就看到了白子慕。 白子慕歪头冲他笑,很快又缩回去了。 雷东川喊他:“哎!” 白子慕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妈妈,这就是雷哥哥家。” 董玉秀带白子慕一同前来拜访,她从南边带了些衣服,这次是专程送了一件衬衫来给雷妈妈。 “昨儿刚回来,听子慕念了一宿呢,他说有个哥哥对他特别好,一直带他玩儿。”董玉秀送了衬衫,笑着道:“姐,这是我从一家国营厂里拿的衬衫,瞧着这款式你穿刚好,不嫌弃的话就收下!” 雷妈妈拿起衬衫看了下,白得雪似的布料,又新又笔挺,十分喜欢:“这衣服真漂亮,我可不能白要你的,多少钱?” “姐,你拿着就是,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呢!” “求我?” 雷妈妈觉得新鲜,往常来家里求着办事的人也不少,但那都是找她丈夫的,还是头一回有人求到她这个闲人头上来。 董玉秀挽着她胳膊笑,一边去了里屋一边道:“姐,你才不是闲人,本事大着呢,咱们这一片谁提起你不说一句公道?我刚回来,对老家的事儿不清楚,还有好些想问问您,帮我拿拿主意。” 雷妈妈好奇:“什么事儿呀?” “我想打问下,咱们家属大院有没有女工,或者在矿场上班的家属也行,想找几个老实肯干活的,我可以按天给她们结算工资。”董玉秀也不瞒着她,“我这次去南边,找了一位老朋友,是一家国营老厂的人,给了我一批货和办巡展的名额,我就想着找几个人跟我一起做展销,咱们市人少,但是潍水那边人多呀,肯定不愁卖。” “这,你打算卖多少钱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