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回到刚刚的话题。阿望,你觉得你手枪的能力是什么?」 白望想了想,摇摇头。 「神经麻痺。起初我是这么想的,因为当时我只觉得全身无力没办法动弹,就这样昏睡过去了。」 她指了指血镰刀身上的子弹洞孔。 「你明明开枪在刀身上,为何我会被波及到?」 「传达?」 「不完全对,你仔细看着刀身。」 闻言,白望仔细盯着刀身,原以为是镶在刀身里的子弹痕跡,却发现是子弹穿过去的洞孔,能够看清洞孔对面的血怜。 可想而知,白望的彼岸之力有多强大。 他的脸顿时黑了三条线,缓缓看向了血怜。 「所以我才说不得了。我的血镰刀身可还没有任何一个武器能够伤害它分毫的,但你的手枪却能够射穿我的血镰直接伤到我。」 她嘴角勾了勾,放开血镰,血镰转换为无重力血液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血瞳顿时转换为银瞳。 「我原以为是神经麻痺,但并不只这样。」 她拿出口袋里的棒棒糖塞入嘴里。 「一开始是因为神经麻痺而倒下,但过了数秒,我发现我的心脏正在迅速衰弱。衰弱的速度很快,导致我变成一种即将死亡的状态,它才会判断错误成我已经死亡。」 「但后来你是怎么甦醒的?」 「后来?我的身体自行解毒才从濒死状态活过来了。」 「解毒?」 闻言,她嘴角勾起。 「我认为,你的手枪除了神经麻痺,还有神经毒素这个可怕的能力。」 白望没有回答,只是轻皱起眉。 「就像我说的,你的神经毒素能够让我的心脏衰弱直到死亡,而且是在本人无意识的状态下死亡,不带痛苦的。 不过我很强,很快就意识到这种毒素。我身体里的细胞在以前训练时就练就了自行解毒这个能力,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剧毒我都够能解掉。」 她咬了咬嘴里的棒棒糖,又说:「简单来说,也可以叫安乐死。」 闻言,白望有些震惊,他没想到他的彼岸之力竟然会这么恐怖,这是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没有痛苦的死亡,正是你的善良之处呢。」 「什么意思?」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血怜耸耸肩,笑了出声。 然后站起身,往电梯门的方向走去。 回头说:「阿望,很晚了,我们回去吧。下次再激发你的第二个彼岸之力。」 闻言,白望点了点头,把双手拿着的双枪放开,银河般的手枪凭空消失不见。 接着站起身,朝血怜的方向快步走去。 ──阿望,你果然还是这么善良。真希望你永远都不会改变。 血怜暗自在心里如此说道。 她知道在白望的想像中里,出现的是十年前的自己,也知道是因为想杀掉那些黑衣人才会召唤出银河手枪。 更加知道,当时哥哥是看着自己被抓走的。 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但现在她不行逃避过去了,因为哥哥就在她的身边。 就算哥哥没有去救她那又如何? 就算哥哥忘记了自己,她也不会讨厌他的。 因为她──就是这样爱着阿望。 ──没有痛苦的死亡,正是你的善良之处。 白望脑海中一直想起血怜说的这句话。 但是他不懂,这样哪里是善良了? 无痛苦的死亡,没办法抵抗,更加没办法开口说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死亡到来,还有可能感受不到自己即将死亡的绝望感。 这不是善良,而是在折磨。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能力? 他不懂,他只是想拯救白希而已。 却差点──杀死了白希。 想保护白希,又不能捨弃掉这个彼岸之力。 还真是──左右两难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