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站在窄窗外。 那小贼是要偷走宿盏的心脏吗? 他看向窗内。 里面,那颗邪心已恢复冷静,如往常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坑底。 若是要偷拿心脏,既然已经到了石阁,缘何不拿走? 他目光稍移,落在石阁角落。 那里端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屋子,里面似有什么东西。 可还没看清,便有一阵风将碎纸吹至他面前。 尺殊抬手一抓。 是张符箓的碎片。 边缘正逐渐化为灰烬,轻轻一捻,整张纸就都消失不见了。 瞬移符。 尺殊的脑海中再度映出那双明月似的眸子。 他拧了眉,捻净最后一点灰烬,转身离开。 *** 半月后,池隐东街口。 沈舒凝望了眼停在河畔的飞槎。 再不到一刻钟,这飞槎就要驶往天域学宫了。她和沈叔峤打早就来,为的便是送虞沛几人去学宫。只有爷爷身子仍不大利索,留在府中。 从池隐出发去学宫的弟子不少,这会儿东街口已经满满当当全是人。 她不大高兴地挪开眼。 大半月里,她的个子拔高很多,脸也瘦削了。不过看着康健些许,精神气也足。 只还是个爱掉泪的性子,话没吐出来,眼圈就先红了。 她眼里只有虞沛,全然没顾旁边还站着个同样要去学宫、身子还没好全的二哥。 “小虞姐姐,听闻去学宫,头半年里都不能离开。” 她早打听好了。 那什么学宫建在艘巨大的云舟上,每日就在天际飘来飘去,根本摸不透在什么地方。 “是有这规矩。”虞沛说,“头半年所有新弟子都在天录斋,要等半年后过了考核,才算正式入学。” 沈舒凝不想听那学宫是如何留人的,她只清楚一件事:“这半年还不算正式入学?那不是得过好几年才能见你了?” 打从她生下来,就属最近过得最快活。以前沈家管得严,没什么贵女找她,她也不能离府。而这些天就不一样了,整日跟着小虞姐姐玩乐修炼。 “好几年?”沈仲屿瞥她一眼,“沈核桃,你倒不如抬头望着天,再算一遍日子。” “为何?”沈舒凝倒真照做,仰起头望了眼天。 “人算不如天算么。”沈仲屿道。 沈舒凝打了个哆嗦:“……滚吧你,仔细待会儿从飞槎上掉下来!” 真是! 姊妹与兄弟到底不同。 她不愿再看他,挨近虞沛,从怀里掏出一只手钏。 “这手钏我买了一对,你一个我一个——听那些贵女说有什么手帕交,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就是你要走了,总得送你个礼物吧。”她把手钏塞给虞沛,“我真没别的意思。” “好漂亮。”虞沛接过手钏,从储物囊里取出一支漆金符笔,“刚巧也有东西送你。” “送我做什么。”沈舒凝别别扭扭地偏过脸,只时不时扫那支符笔一眼,“又不是我去学宫。” “不是手帕交吗,哪有我单拿礼物的道理?” 沈舒凝眼睛一亮。 “也不是非要这个说法啦,就是……就是,”她面上装得自在,眉梢却是压不住的笑,“你去了学宫别忘了我就成。” 那边,有人在飞槎上唤道:“诸位学宫弟子,马上便要出发了。” 沈舒凝往飞槎瞥了眼。那处,姜鸢已打前上了飞槎,烛玉和沈仲屿却还候在河畔。 一见就知道在等谁。 她挑挑眉,压低声音道:“虽说沈仲屿是我哥,但既然成了手帕交,我肯定要站你这头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