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甩净剑上的血,左腕就被人捉住了。 她抬眸,对上烛玉的视线。 ? 不是。 刚见他还在楼上啊。 怎么能跑得这么快的。 “走。”他道。 虞沛懵了:“去哪儿?” 邪祟不都除净了吗。 “回去,疗伤。”烛玉压抑着脾性,取出几道瞬移符。 “我真没事。”虞沛反握住他的手,捏了下,“咱们现在是在池隐,医师好找得很。” 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别暴露了身份。 烛玉:“可——” “我来罢。”沈仲屿紧随在他身后,脸上也无笑意,“伤口看着严重,要先止血。” 虞沛忙摆手:“不用,我去外面找医师就行。” 他的命能保住都算不错了,她哪还敢让他消耗灵力。 但沈仲屿却固执地跛行至她身边,低声念起止血诀。 淡青色的灵息覆来,伤口的灼痛顿时减轻不少。虞沛默了一瞬,然后诚实地往他面前挪近一步。 “虞师妹,”替她止血时,沈仲屿始终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先前你说要一道去天域学宫,可还作数?” 虞沛还惦记着沈伯屹的那些话,便想看看他的神情如何。 可惜辨不明。 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斟酌片刻,终只应道:“自然作数。” “好。”沈仲屿喃喃,“那便约好了。” 第47章 ◎还得是亲兄妹。◎ 简单止血后, 虞沛又从沈仲屿那儿拿了不少绢帛包扎伤口。 一通忙活下来,她的左肩和上半身都叫绢帛缠紧了。随意套了件短袍后,她把脱下的衣服往储物囊里一塞, 便匆忙忙朝外赶。 刚出房门,她就迎面撞上两人。 烛玉:“药都上好了吗, 可有涂不着的地方?” 沈仲屿:“血有没有止住?我这里还有些伤药膏。”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同时停住。又在末字落下的瞬间对视一眼,皆看不出情绪如何。 虞沛:“……” 这让她先回答哪个问题啊。 “都涂了, 跟糊泥巴一样。” 她涂的还是银阑给的那瓶药,虽不至于立竿见影,但效果也很好。 怕他们不信,她又举起左臂,拍了拍。 “血都止住了, 药膏也能镇痛,要不了多久就能好全。” 看她还有闲心朝伤口上拍拍打打, 烛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 “沛沛!”他低声恼道,“这下不疼了?” 虞沛挣开:“不疼啊。” 不然她敢乱拍? 沈仲屿也跟着心一紧,不过手伸至一半,便又收了回去。 “虞师妹, 仔细伤口。” 见她又生龙活虎的, 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眼尾微微勾起。 “虽然绢帛还有, 但还是不用为好。” 虞沛看他:“沈师兄, 你要去休息会儿吗?” 这么闹了一场, 他的脸色更差了。虽然方才服过丹药, 面上青紫渐消, 却仍然苍白得吓人。 “等等。” 沈仲屿从袖中掏出个蓝皮簿子,一脸正色地翻开。 翻至某页后,他屏息凝神地盯了半晌,然后把簿子一合。 “现下不宜养神,还是出行为好。” ? 所以他的册子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东西喂! 虞沛:“如果你是想回家,我就跟你一块儿去。”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