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奖。 那种让人心力匮乏的环境里,她既没办法全心全力投入工作,也没办法放开手脚安心撒欢,这种生活居然过了五年多。 回家的这些天里,工作强度比起上班那会儿更甚,但是她并不觉得心累。 这会儿坐在茶社里望着街景发呆,她也不觉得闲得发慌。 那种不慌不忙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慢慢在接近工作和生活的那个平衡点。 她喝了一口奶茶,觉得那面玻璃墙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电影屏幕。 道旁的桂花树。行色匆匆的人。为明天的元宵节张灯结彩的店家。 米粉店的老板揭开大锅盖时腾腾升起的热气。水果店的老板又给熟人家的小孩儿塞了几个砂糖橘。 马路上停停走走的车子。人行道上牵着小孩儿散步的老人。穿着玩偶服卖气球的小贩…… 方嘉嘉趴在心聆茶社一楼的角落专座,惬意地欣赏着烟火人间里这出流动的,生动的“电影”。 陈新和覃森傍晚时来茶社送桌椅和茶器。 “方嘉嘉,你脸怎么了?”陈新望着她红肿的脸,关心地问。 覃森赶紧迈步凑了过来,“怎么肿了?怎么搞的?” 方嘉嘉捂住脸,“没事没事,一点小意外。” 陈新转身拉住一个茶社员工,两个人通过手语交流,弄清了来龙去脉。 “真不是个东西!”陈新气愤地挠了挠头,他看了看满眼探询的覃森,“高为峰打的。” 覃森顿时火大,“我操!那孙子在哪儿?走!弄死他!” “拘留所。”陈新恼火地叹气,“人渣,等他出来有他好受的。” “这孙子!”覃森气愤地叉腰,“让他进去都算是法律在保护他了!” 望着他们那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方嘉嘉忽地笑了笑。这个时刻她心里真的很感慨,有朋友真好。 她被打了还挺开心?两个男人脸上的气愤短暂地凝固,有些困惑地望着她。 方嘉嘉看了看坐在窗边喝奶茶的几个年轻人,“你们小声点。” 覃森放低声音,“对了方嘉嘉,我今天去你家看了一眼,过两天就可以安排木匠进场安装小卖铺的货柜和货架了。” “好,谢谢。” 覃森赶着去应酬,走之前特意交代陈新,“高为峰那孙子出来那天你记得叫上我,我要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 陈新点头,“你等我电话。” 方嘉嘉看了看陈新脸颊的淤青,“你又是为什么挂彩啊?” 想到自己和钟波那番可笑的较量,陈新皱了皱鼻子,“我也跟人干了一架。” “跟谁啊?为什么打架?” “你们村那个叫钟波的,他骂向安。” “哦,他啊——”方嘉嘉不太意外地点了点头,“你打赢了吗?” “派出所的警察不到的话,我能把他打进 icu。” 方嘉嘉忍俊不禁,“你今天不回村里?” “不回,明天上午要见两个外地来的朋友。”陈新左右看了看,低声说:“我跟张阿姨说了,我想做她女婿。” “你真行!”方嘉嘉咧嘴笑,疼得“嘶”了一声,轻轻揉了揉脸颊,“翠凤婶怎么说?” “说只要向宁同意,她就没意见。”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