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顾晚风就想把自己的头发给他妈了。 司徒朝暮从背后抱住了顾晚风的腰,又问了句:“捐头发有要求么?” “有。”顾晚风回道,“发质健康,三十厘米以上,不能烫不能染,发量也要足够。” 司徒朝暮:“有多足够才算是足?” 顾晚风:“握起来至少两指粗。” 司徒朝暮:“……” 这要求,怕是世界上有一大半人都不行。 但转念一想吧,捐出的头发全是用来给癌症患者做假发的,要求确实是需要严格一些。 “我努努力。”司徒朝暮发奋图强地说,“争取三年后和你一起捐。” 顾晚风笑了一下,故意逗她:“熬夜容易导致脱发,以后还熬么?” 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 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属于。 “你真讨厌!”司徒朝暮气呼呼地盯着他的后脑勺,“人家还没开始呢,你就先打击人家!” 顾晚风都懵了:“不让你熬夜也是打击你?” 司徒朝暮:“是!就是!”她又振振有词地说,“你这种行为都属于制造焦虑了,你不能只把问题抛出来再丢给我,你还要把解决方案拿出来才行。” 顾晚风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向她保证:“好,我以后监督你睡觉。” 啊? 我也没有这个意思啊! 紧接着,顾晚风又信誓旦旦地补充了一句:“早上六点准时喊你起床,晚上十点准时熄灯。” 司徒朝暮:“……” 这么严格么? 你抓我去坐牢吧。 我没开玩笑。 并且,她还有一个小疑惑—— “十点就睡觉呀?不和老婆亲热啦?”司徒朝暮的语调中充斥着挑衅和质疑,“还是说,结束的早呀?太快啦?” 顾晚风神不改色,淡淡启唇:“快不快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司徒朝暮毫无畏惧,一边肆意妄为地摸着他的腹肌一边说:“那我倒是要看看小风哥哥的刀法到底厉害不厉害了。” 顾晚风:“……” 她真的,是个女流氓! 饭后,司徒朝暮就去洗澡了。 顾晚风留在厨房刷锅刷碗,顺便喂了狗,以免等会儿它们仨不分事宜地乱叫。 一切收拾妥之后,他回了卧室,时间也恰到好处,才刚刚踏进卧室大门,卫生间的门就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节白皙柔嫩的手臂从门缝中伸了出来,细腻的肌肤上还沾着点点水珠。 顾晚风的喉间再度干涩了起来,呼吸灼烫,仿若体内着了火。 “给我拿件衣服。”她的语调轻柔而娇俏,很难怀疑,她不是故意的。 但即便是察觉到了她的故意,他也无力抵抗。 顾晚风勉力稳住了心神,才得以将自己的视线从她的手臂上移开,先关严了卧室的房门,然后才朝着衣柜走了过去,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件自己的短袖t恤。 司徒朝暮连头发都没吹,直接将那件黑色的t恤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光着脚丫走出了卫生间。 他的衣服对她来说十分宽大,套在身上极不合体,松松垮垮的,下摆都快垂到膝盖了,领口也十分松敞,斜歪歪地露出来了半截漂亮的锁骨。 她的脚上还沾着水,每朝他走一步,就会在地面上留下来一个湿漉漉的玲珑脚印。 乌黑的发梢也在滴水,顺着肩头,流进了领口,打湿了衣服,紧贴在身前,凹凸有致。 鬓边的湿发则是贴着脸颊的,柔美而凌乱。 她的脸上还浮现着两团淡粉色的红晕,混合着氤氲水汽,清纯而妩媚。 顾晚风瞬间屏住了呼吸,如同一尊木头人似的僵站在了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喉间再度开始发干发涩,下意识地滑动起了喉结。 司徒朝暮来到了他面前,双手负后,脑袋微微低垂着,赧然而羞涩地说了声:“我没找到拖鞋。” “不用找。”顾晚风的嗓音低沉而嘶哑,缓缓抬起了右手,不疾不徐地撩拨了一下她耳畔的湿法,“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司徒朝暮:“没找到吹风机,就懒得吹了。” 但其实,吹风机就在卫生间的镜子后面放着。 她压根儿就没找。 “我帮你吹?”他不动神色地问。 她回答说:“好呀。” 顾晚风去了卫生间,把吹风机拿了过来,司徒朝暮趴在了床上,沾在身上的水将青蓝色的床单打湿成了深灰色。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