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不愿意是一码事,人家怎么想你的又是一码事。”司徒朝暮的思路向来是敏感且清醒的,“我是怕你人家害你。” 顾晚风无奈一笑:“你把你男人想的也太没用了吧?” 司徒朝暮:“……” 什么? 我什么? “我男人?”司徒朝暮眉开眼笑地盯着顾晚风的侧脸,“呦呦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刻板守旧的道爷都开始搞暧昧调情了?” 顾晚风的耳尖再度泛起了红,却倔强地保持着一副清冷淡然的表情,重新迈开脚步的同时,不苟言笑地启唇:“我只是阐述事实,是你想歪了。” 司徒朝暮无语极了:“啊,对对对,都是我思想斑斓,我耍流氓,您最清高。” 顾晚风:“……” “哥!嫂子!回头!回头!”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年轻小伙子的声音,顾晚风定下了脚步,背着司徒朝暮转过了身。 紧接着,两人就看到了那一对在来时的路上偶遇的大学生小情侣。 男孩和女孩手拉着手朝着他们俩所在的位置跑了过来,女孩儿脖子上还挂着一台紫色的拍立得照相机。 过不多时,小情侣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顾晚风和司徒朝暮面前,男孩先开了口:“真是没想到,还能在康定遇到你们!” 紧接着,女孩便抬起了手,将手里的一沓相纸递向了司徒朝暮:“我们俩刚才在楼上看到你们了,就给你们拍了几张照片。” 小伙子补充:“那天你们帮我们修好了摩托车,也不知道怎么感谢,这些照片送给你们留作纪念吧。” “哇!”司徒朝暮惊喜不已地从小姑娘的手中结果了那一沓相纸,举在了顾晚风眼前,和他一起看了起来。 因为川西气候的原因,所以他们俩身上一直穿着冲锋衣,还都是黑色,像是情侣装。 今天的顾晚风依旧是盘发,身形挺拔,双腿修长,古雅又不羁。 司徒朝暮则扎着高马尾,容貌清丽而秀气。 照片中的他们,始终是眉眼含笑的亲昵模样。 其中有一张照片令司徒朝暮最为满意:顾晚风背着她,抬眸仰望雪山,唇畔挂着一抹温柔缱绻的笑;她趴在他的肩头,不老实地亲吻着他的耳垂。 “真好看呀。”司徒朝暮开心地不行,“谢谢你们呀!” “不客气!”女孩笑意盈盈地说,“是你们两个长得好看,康定的景色也好,很出片。” 待这对小情侣走了之后,司徒朝暮又翻出来了那张她最满意的照片,在顾晚风面前晃了晃,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看,证据确凿了吧?这能说我耍流氓么?你明明很享受!” 顾晚风:“……” 回到酒店之后,司徒朝暮干脆把这张照片夹进了钱包里,和自己的身份证紧贴在了一起。 返程的途中,她在d市买了个带小夹子的车摆,将这张照片夹了上去,摆在了顾晚风的车头,并严肃警告:“没我的允许,一辈子都不许换掉这个车摆。” 顾晚风哭笑不得,点头保证:“绝对不换。” 但是再继续往东辅回的途中,司徒朝暮还是能明显地感受到顾晚风的情绪有些低落,和去时大相径庭。 越接近东辅,他就越沉默寡言。 他还是在克制不住地为了他弟弟而忧虑。 他心疼他的弟弟。 这世界上也没谁能抵得上他弟弟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司徒朝暮甚至有些嫉妒宋熙临,天生的血脉优势,即便将近二十年未见,还是能完全把控着他哥哥的喜怒哀乐,让他哥哥为他殚精竭虑。 日落之际,皮卡车驶入了东辅境内,司徒朝暮本以为顾晚风肯定是要直接送她回家了,谁知四十分钟之后,皮卡车却停在了一条除非当地人之外很难找到的小胡同口。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