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垂眸,瞧了一眼他常年裸露在外的修长脚踝,由衷而发:“你竟然也有袜子?” 顾晚风:“……” “我当然有袜子。”顾晚风无奈解释,“我只是不喜欢穿底子太厚的高帮鞋。” 司徒朝暮又仔细看了一眼他的鞋帮,发现他的外踝下沿处还真的有袜子! 只不过是因为袜沿和鞋帮齐平了所以看得不太明显。 “你为什么不喜欢穿高帮鞋?”司徒朝暮好奇地问,“底子厚点的鞋穿上去多舒服呀。” 顾晚风回答说:“个人习惯,鞋帮太高或者鞋底太厚总觉得不踏实。” 哦,我懂了。 必须脚踏实地才行,不然感受不到脚底的变化。 换言之就是:会影响我出脚的速度。 真是个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 也是一个丝毫不用为了自己的身高而发愁的人,所以他实现了平底鞋自由……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常年脚踩内增高或高跟鞋的司徒朝暮果断结束了这个话题:“穿你的袜子也行,但是我的脚很麻,动不了了。” 顾晚风:“我扶你进屋?” 司徒朝暮的小脸一皱,闷闷不乐:“我都说了我动不了了。” 顾晚风愣住了,屏息凝神,想到了某种可能又不太确定。 司徒朝暮嘟着嘴巴,不满地乜了他一眼,又说了一遍:“脚趾头都要被冻掉了。” 是想、让他抱着她进屋? 顾晚风的呼吸猛然一滞,心慌意乱,紧张地抿着薄唇思量再三,才试探性开了口:“要不、我抱着你、进去?” 司徒朝暮的表情瞬间就变得神采飞扬了,嘴上却还在矜持:“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男女授受不亲呢。” 顾晚风:“……” 他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的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他也确定了,这家伙八年如一日的没变化,还是那个肆无忌惮的女流氓。 顾晚风忍俊不禁,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将司徒朝暮从地上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房子走了过去。 他的手臂修长,特别有力量感,胸膛宽阔而紧实,步伐平稳矫健,轻轻松松,一点都不似在负重抱人。 被他抱在怀中,相当有安全感。 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极具吸引力的青年热血气。 周遭严寒的空气都被他的体热驱逐了。 司徒朝暮的心里都要乐开花了,发了狂的高兴,却表现得相当娇羞,低眉敛眸,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不沉吧?” 顾晚风无奈一笑:“你才几斤?” 我确实也没几斤,我身材好得很! 司徒朝暮撩起了眼皮,瞧着顾晚风,故意刁难他:“那你的上限是多少?十个我行么?” 顾晚风笑答:“一百个都没问题。” 司徒朝暮被逗得咯咯笑,然而就在这时,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诶哟,我现在来的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了?” 顾晚风都已经快抱着司徒朝暮走到屋子门口了,听闻声音后,下意识地停下了步伐,回身去看。 司徒朝暮也好奇地望了过去。 在小院门口,站着两个男的,其中看起来较为年轻的那一位年龄大概四五十岁,中等身材,穿着蓝色牛仔裤和红色格子衬衫,外罩一件黑色的工装马甲,留着一把狂野的大胡子,带黑框眼镜,半灰色的中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辫儿,一看就是一位搞艺术的文艺工作者。 艺术家旁边儿还站着一位白发老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