骛地继续写卷子。 下课铃打响后,她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更没有回头看,一动不动地低头写着题,仿佛教室内的喧哗与吵闹皆与她无关。 九点四十放学,裴星铭照例来问她走不走?司徒朝暮摇头:“你先走吧,我把这两篇阅读题做完。” 裴星铭回头朝着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看了一眼。 顾晚风也坐着没动,只是不再像是以前一样侧着头盯着窗外看,而是旁若无人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朝暮的背影。 裴星铭放心了,反正最后肯定有人陪她妹一起回家,于是他就没再留下来等司徒朝暮,直接走了。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司徒朝暮才开始收拾书包,等她收拾完东西,背着包走出教室的时候,已经十点五分了。 她一直没去留意顾晚风,顾晚风也没有去喊她,更没有追上前去,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直与她保持着大概两三米远的距离。 如今学校西门外的那条路已经修好了,住在四革马社区那边的学生不必再从东门绕一圈才能回家,出西门之后直行五六百米就是驷马居小区大门。 人行道的左侧是葱郁的绿化带和高挑的路灯,右侧是各种临街饭店和商铺。 大大小小的商铺基本都没关门,各式各样的饭店更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最热闹的夜场。 夜十点的东辅依旧繁华喧闹,灯火通明。 司徒朝暮正顺着飘满了串串香和烧烤味的人行道走着,迎面而来了一位扛着货杆的白发老爷爷。多层货杆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香囊、手串和五彩绳。 但是,距离端午节还有一个多月呢,就已经开始卖货了? 不过再看一看那位老爷爷沟壑道道的面孔和佝偻瘦弱的身躯,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而且,都已经大半夜了,他好像也没卖出去几样东西。 司徒朝暮直接朝着那位老爷爷走了过去,说声了句:“大爷,香包儿怎么卖?” 老爷爷停下了脚步,将货杆放在了地上:“大的五块小的三块。” 司徒朝暮站在货杆前,对着上面玲琅满目的挂件逐一挑选了起来。 顾晚风也停下了脚步,安静地站在不远处,耐心地等待着她。 司徒朝暮几乎每样东西都买了好几件,书包都要被塞满了。等她付完钱离开的时候,那位老大爷的货杆几乎空了一半。 行至小区大门内,喧哗与热闹终于被抛在了身后。 夜晚十点多的小区极为静谧,树丛里蝉鸣阵阵,暖黄色的路灯极为朦胧地照耀着夏夜。 七号单元楼再往前就是十一号楼。 走到七号楼前的花坛时,司徒朝暮停下了脚步,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顾晚风也停下了脚步,迟疑不决地看着她。 司徒朝暮却又把脑袋扭了回去,却没走人,气呼呼地把双臂抱在了身前,两道眉毛又要拧到一起去了。 顾晚风抿了抿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鼓足勇气朝着她走了回去,举棋不定地开口:“我、” 司徒朝暮向来敏锐,当然能感知到他的犹豫和为难,直接回了句:“不用告诉我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我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顾晚风被迫语塞,却舒了口气,内心顿时轻松了不少,也很感激她的善解人意。 他也不再吞吞吐吐,目光平静,坦然告知:“我来把房门钥匙还给你。” 司徒朝暮的神色一僵,心口发闷,眼眶也开始一阵阵地发酸发涩……他要走了,他是来和她道别的。 司徒朝暮猛然咬紧了牙关,把喉间泛起的那股哽咽强行吞咽入腹之后,抬起了右手,手心朝上,满不在乎地说:“行,给我吧,还有天然气卡和门禁卡。” 这些东西,顾晚风早就准备好了,就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放着,然而伸手掏东西的时候,他的行动却慢吞吞的,还有些笨拙,一点儿都不像是身手矫捷的练家子。 从兜里拿出了门禁卡,却一不小心把天然气卡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司徒朝暮和顾晚风同时弯腰去捡,然后司徒朝暮的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