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内。 小福子见着眼?前的北疆巫医,不禁在心底暗松了口气?,幸好此人今日在太傅府,否则只怕要耽误太子殿下的要事。 此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肤色白皙的少年,他躺在在后院的藤椅上,手背随意地放在光洁如玉的额前。其脸颊偏下方有着淡金色的图腾纹路,衬得其人在日光下愈发白皙耀眼?。 明明是有些稚嫩的面庞,此刻无端却?显出几分漫不经心,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入他眼?一般。 夏尧听?闻不远处传来的声?响,他缓缓睁开那双淡琥珀色的瞳眸,朝袁瑞两人的方向瞥了眼?,淡淡扬眉问道:“又有何事?” 袁瑞想起昨晚都没碰见夏尧的人,此刻他纵使依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语气?却?带了几分质问道:“大人昨夜去哪了?” 岂料话音方落,夏尧便轻轻嗤笑了声?,似在嘲笑两人的多事一般:“你既然唤我为大人,那又有何权过问我昨夜的去处?” 小福子听?见这话顿时气?得不行,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险些就要上前骂道:“你!你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对袁公公如此无礼!” “无礼又如何,不无礼又如何?”夏尧此刻依旧躺在藤椅上,他甚至连身?子都未曾动一下,毫不在意地朝两人说了句,“不过一个奴才罢了。” 小福子一时被夏尧给气?得跳脚,偏偏又拿对方无可奈何,这回北疆只派了一位巫医过来,就是眼?前这位不靠谱的主。 近日他们?还?得依靠此人,否则若是有人中了北疆奇毒,势必性命垂危。 袁瑞此刻不怒反笑,他不动声?色地自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正是装着萧胤那条玄色丝帕、墨玉瓶和蛊虫的尸体。 他走上前递向夏尧道:“劳烦夏大人瞧瞧,可认得这蛊虫?” 夏尧此时终于放下挡在额前的手臂,他轻瞥了眼?那尸体,顿时嫌弃地皱了皱眉道:“不认得,是不是你家主子在外惹什么风流债了?” 小福子立时横眉倒竖道:“你竟敢对西祈太子口出狂言!” 袁瑞冷然望着眼?前的少年,他听?闻夏尧谈起风流债三个字,想起那晚中秋宴的情形,倒是恰好能?对得上,那荣黎瞧着确实对太子殿下有些意思。 可偏偏夏尧说不认得此蛊,一时让人觉得颇为蹊跷。 袁瑞有些狐疑地反问了句:“夏大人当真不认得?” 夏尧听?后拧了拧眉,他伸出白皙修长的五指,不耐烦地推开袁瑞手中的锦盒道:“说了不认得就是不认得,快把这令人倒胃口的东西拿远点!” “老奴自是信任夏大人所言,既然夏大人说不认得,那便是不认得。”袁瑞压抑着心内怒气?,合上那锦盒后继续问道,“今日既然见着了夏大人,老奴还?得再问你一桩事,听?闻北疆部落繁多,此次有位名叫荣黎的公主前来凉州,敢问这位黎公主当真是金昀部可汗之女?” 夏尧却?是已经开始闭目养神道:“不知道,我一介小小巫医,哪能?知晓这些?” 话落,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轻轻讥笑一声?道:“不过既然有人盯上你家主子,看来他可得当心些了,免得被咱们?北疆人带回去当压寨夫君。” 袁瑞冷笑一声?,忍不住沉声?回怼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罢,他转身?就离开了后院。 一旁的小福子满脸怒色,忍不住瞪了眼?闭目养神的夏尧,随后跟着袁瑞一同离开,今日他们?碰上这北疆巫医当真晦气?! …… 午后时分,萧胤已然不在承恩侯府中,虞昭照例去往鹤元堂探望老夫人。 此刻院内增添了不少时新的花草,正堂内陈设也一派整洁如新的模样,老夫人正坐于主位端起茶盏,赞叹了声?道:“这茶不错。” 荷月笑着打趣儿道:“多亏了西祈太子妃呢,老夫人如今能?安享天年了。” 她话音方落,门口处的帘子便被人掀起,随后便见虞昭带着侍女走了进来,荷月不禁掩嘴笑道:“瞧,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呢!” 虞昭听?见了荷月方才所言,她一时忍俊不禁道:“我只是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昭儿来了,快坐老身?边上。”老夫人如今瞧着气?色不错,面相也慈祥和善不少,她笑着拉过虞昭的手道,“的确是多亏了你,老身?才得以苟延残喘。” “祖母说的这叫什么话?”虞昭听?后微微挑眉,“您本就该安享天年,如今太子殿下在鹤元堂留了些人,父亲那儿也不敢再苛待于您了。” “太子殿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