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得纯澈,绿珀透亮,倒映她的脸,也只有她的脸。 “但江枭肄不想结束。” “他告诉我,想要你留在身边。” 一瞬的光景,所有感官体验被无限拉长。 江枭肄眼里新鲜湿热的绿意跑了出来,一寸一寸向她延展,宛如一块逐渐抻开的膜,严密包裹她裸露在他视野里的所有。 “弦弦,你说怎么办?” 顾意弦唇张了张,江枭肄说这些她不意外,心中却微微酸涩。 他们不是正常方式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只能提醒他,“四哥,我不是你想象中的人。” 下一秒,被江枭肄拥入怀里,他的身型骨骼硬直挺阔,肌肉匀称有分量,好像隔绝了整个世界,很有安全感。 他的下巴搁在发顶,指腹温柔缱绻地摩挲后颈的皮肤,她的思绪变得杂乱无章。 他们越了界,心跳在一起振动共鸣,在诉说多巴胺分泌到意识沉沦。 “没有想象,”江枭肄的嗓音低淡,“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谁。” 顾意弦一惊,知道她是谁? 他很慢地扩展解释:“瘾君子从不会计较毒品品质,因为他们对“毒”心理生理持有缺失感,哪怕饮鸠止渴,他们也会不顾一切将其注入体内。” “我现在就如同瘾君子,无关名字外貌家世,无论品行好坏,我需要面前的你,我确信只有你能舒缓缺失感,给我带来愉悦。” 并且,需求的欲望还在无限扩大伸展,已经无法抑制理性,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排山倒海,决堤。江枭肄深吸她的气味,不知怎么宣泄。 无论江枭肄话语的虚实真假,顾意弦突然不想挣扎了,他既然什么都不在乎,她又何必拘泥。 感性上头的瞬间,她开始贪恋他的气味,于是双手环住他的腰。他的体温过渡到身体,烘的心里暖洋洋,她别扭地说:“四哥,那你这算不算假戏真做?” “你觉得呢?”他发问。 她轻哼,“原来你喜欢当冤大头。” 两人拥有不明说的默契。 江枭肄立刻懂,低头吻顾意弦的发顶,“嗯,那你要不要给冤大头一个机会?” 她问,“如果给了机会,我们现在算什么?” “先婚后爱。”他笑着说:“现在不是流行这种说法吗?先上船后补票。” 顾意弦脸贴着他的胸膛,轻拱一下鼻尖,声音闷闷的,“想得美。” “那你说现在算什么?” 还没告诉江枭肄真实身份,他表明心意的话是否真心有待商榷,她冷静的很快,玩他的怀表链,“游戏,成人之间的小游戏。” 油盐不进,江枭肄气笑,“你想怎么玩?” 他们不够了解,还有膈应的邮件与江顾两家的世仇存在彼此之间,顾意弦没法完全敞开心扉,“试运营,不合适就删档注销。” 短暂缄默后,他妥协道:“行,我们先去订婚宴好吗?” 她点点头。 结果比江枭肄预想的好,游戏与协议不重要,只要她能正视他的感情,往后徐徐图之即可。他扶着她转身,为她戴上项链。 顾意弦思忖半响,拳握紧又松,“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实的我与现在相差很大呢?” 江枭肄双指压住小小的扣环,应和,“有多大?”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