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刻意说明,顾意弦会过他的暗示,心里骂了句变态。 他抬眼,神色厌倦,“下去。” 窦丽姝被打到充血肿胀的眼眶在脑海闪过,顾意弦憋屈,满脸通红,挤出两个字,“哥、哥。” 江枭肄唇角勾出微妙弧度,指尖蓄满力度按下拨通键,放到方几,拨开怀表盖,点了下耳朵,“听力不好。” 他懒懒睨着,她咬唇慢慢俯身,视野被阔满,耳畔传来她的声音,“哥哥。” “嗯,”他抬手一节一节按压她的颈椎,“昨天选了几条裙子?” 顾意弦身体随江枭肄的动作僵硬,又渐渐酥软,“不记得了。” “叫我什么?” 他妈的,喜欢玩角色扮演,她忍气吞声,“哥哥。” “嗯,去了几家店。” “......也不记得了。” 电话接通。 江枭肄压住顾意弦的后颈往前,让她的重心完全倚盖他的肩头,“弦弦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不乖的孩子要受惩罚。” 咬字断句藕断丝连。 他抬起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掐了下,力道不轻不重。猝不及防,顾意弦没忍住咛了声,她欲言又止,嗓音蕴满娇气,“我错了。” 她吐出来地字带着潮热,扑满耳廓,江枭肄含混地应了声,“跟谁说。” 姿势太亲昵暧昧,顾意弦叫不出那个充满禁忌感的称呼,况且她还有哥哥。 江枭肄吃透她,将面色的不虞敛去,偏过脸与她眉骨相抵,手指梳理她齐腰的卷发,从发根到发梢,“我是不是告诉过弦弦记住自己是谁的人,短短一日便全抛掷脑后了,问题也不好好回答,你说该怎么惩罚不乖的孩子?” 顾意弦长睫扑簌几下,神情闪过不知所措,“你别弄了,好痒。” “目无尊长。”他口吻严厉,扼住她纤长的脖颈,手背的血管偾起,“最后一次机会。” 哥字还没完整隐没在微张的唇,化作一声惊呼,顾意弦瞪大双眼,满目愕然,她的脖颈被他咬住,尖尖的牙齿陷进皮肤,往下就是动脉,她呼吸紊乱,双手推他挣扎起来,“痛......” 他更用力,牙齿,唇,手,每一处都紧,奇异而热绒绒的感觉涌出来,她急了,嗓音起伏,“哥,哥哥,我错了,别咬了。” “乖孩子。”类似嘉奖的称呼更加刺激神经。 脖颈一小块软腻的皮肤被他啜吮起,能感觉到湿热的舌尖往前挤压,她抑不住吟了声,情热旖旎。 耳机回响嘟嘟嘟的电子音让江枭肄的理智回归了些,恋恋不舍松口,看着脖颈的红印他的眸色浓稠一片,舔了下上颚红烫牙龈,新鲜香甜的气息溶在味蕾,他愉悦地挑眉。 圈住顾意弦的细腰把她放到沙发,他将她散乱的发丝整理,嗓音嘶哑,“行了,超额完成。” 顾意弦往旁边挪,捂住脖子瞪江枭肄,想骂他又不敢骂,憋屈得要死。 畜生!天理难容的畜生!她总有天要亲手弄死他。 怒意让顾意弦漂亮的眼睛鲜活湿润,江枭肄只敢看一眼,侧过头,双腿交叠,抚平西装西裤的褶皱,拿过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简短吩咐:“飞牧那边可以开始了。” 他熄灭屏幕,等待膨胀的血管平歇,指骨反屈轻叩扶手,“下午准备做什么?” 意思是又让她出去了?顾意弦擦掉皮肤残留地津液,试探道:“挑裙子?” “可以。” 她盯着他指节浮凸的青筋,狐疑,“真的?” “真的。” 顾意弦立刻开始琢磨怎么溜之大吉。 “我这几天脾气不太好,”江枭肄低头将怀表挂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次长点记性。” · 华森董事长办公室。 满地狼藉,四分五裂的手机。 顾檠站在落地窗前,面色差到极点,手指掐着根雪茄。 沉香烟丝已无法纾解喉间一簇悲伤愤懑的冷火,既不能囫囵吞咽又吐不出来,壅塞着,不上不下。 两声哥哥,两声嘤咛。 在他脑子里回荡,每荡一下划出血口。 顾意弦叫过无数声哥哥,没有一次是这样带情谷欠的。 他几乎能想象到她潮红的脸颊,微张的唇是怎么吐出来这两个字。 江枭肄这个贱男。 办公室门被敲响,“是我。” 顾檠将疲乏倦怠,疼痛苦楚咽下去,“进。” 顾沭将门关好,扫了眼,“江坚秉那边还没来消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