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她的前未婚夫,大皇子谢海。 贺清心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睡得完全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谢澜,立刻就心下了然。 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就说怎么皇后会好心地求什么恩典让十四皇子出门约会。 搞了半天是谢海要找她? 贺清心连动都没动一下,就这么抱着谢澜对谢海说:“原来是你搞的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贺清心一点也不客气,谢海这一次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来的,就怕像上次一样气得毫无理智,连正事都没能说成。 但是他还是被贺清心的这个样子给气到了,尤其是贺清心跟他说完“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就当着他的面,亲了一下谢澜的额头。 谢海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说:“你也是堂堂高门贵女,与人在船上如此放浪行骸,难道心中一点羞耻之念都没有了吗?” “我怎么放浪形骸了?”贺清心在地上偏了一下头,谢海也朝着里面走了两步,两个人总算能在正常视角对视。 贺清心说:“怀里抱着的是我正正经经的未婚夫,将来就是我的夫君,我与我夫君亲亲密密,还是在这种四周封闭的地方,连律法都管不到,你管的倒挺宽。” 作为前未婚夫,连贺清心的手都没有拉过的谢海,每一次都能被贺清心的歪理邪说弄得又震惊又愤怒。 “你当时对我怎不如此?连离我距离近一些都会退开!” 贺清心这么说话实在是难受,撑着手臂坐起来,但坐起来也不端庄,一条腿支着,一条腿弯曲着给谢澜当了枕头,人还靠在身后的栏杆上面,看上去可不是一句放浪形骸能形容。 谢海简直以为自己看到了那些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 贺清心用这样的姿态,自下而上地看着谢海,眼神带着审视,那眼神可比那些纨绔子弟挑选花楼的姑娘还要挑剔。 谢海瞬间有种自己变身成了花楼女子的错觉,这种敢用眼神侮辱他的人,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谢海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怒视着贺清心尽量保持着他的威严。 然而贺清心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做足了十足浪荡子的模样。 手边还有一柄扇子,摇了两下,这是在给她膝上枕着的谢澜扇风。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当初为什么对你规规矩矩的你心里还没数吗?嫌你脏。” 贺清心说:“说实话,那些倌馆子里面小倌接客的数量,都有没有你碰过的女子多吧?” “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但是谢澜不一样啊,谢澜多干净。” 贺清心说着,手指放在谢澜的脸上勾了勾,最后又捏了捏他的耳朵。 实在是喜欢,又低头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谢海被气得简直要灵魂出窍,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听说女子嫌弃男子脏…… 他这个封建社会的脑子,这个女子卑贱男子尊贵的根深蒂固的思想,像一棵根系虬结的大树,扎根在他的心里,但是贺清心上去就把他的主干给砍了一刀。 谢海不与她争论这种事情,深吸一口气,心里边将所有那些铺垫的话全部都越过,直接说道:“我看并非是我的问题,而是你有问题。” “你这么喜欢谢澜,你也应该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谢海这不是把窗户纸给捅破,这是直接把窗户给砸了。 说完之后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贺清心,这一刻谢海终于找到了些许的优越感,他再怎么脏……呸!他才不脏! 他也是个人呢,谢澜连个人都不是,这个女人喜欢谢澜,那这女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而贺清心的表情确实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