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虽不喜林贵妃,可到底也并非为了一丝喜好来做事,而是为了平衡后宫。” “宫里中用的人不多,哀家看着玉贵人堪当大任,这才想让她成长起来辅佐于你,可她出身低微,若无子嗣傍身如何服众,所以这一胎无论如何也得保下来,你明白哀家的意思吗?” 皇后起身跪在太后面前,颔首道:“是臣妾无用,让母后费心了。” 看她如此,太后的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皇后始终是皇后,林氏绝不能越过你去。” 她垂眸看向皇后的肚子,轻声说:“你虽说身子不好不能有孕,可毕竟还年轻,总能调养。只是皇帝一个月只有初一十五才去你那,就算你身子无碍,又何年何月才能有孕?哀家知道你端庄稳重,不善献媚,可心思总要多放在皇帝身上。” “过几日哀家会暗中从宫外请一个神医进来为你调理身子,还是早日诞下中宫嫡子才是。” 皇后再度福身,柔逊道:“是,臣妾明白。” 一番提点,太后也有些乏了:“只要林氏一日不倒,林璇玑就会重掌大权,庄妃宜妃都不适宜接管,后宫如今是你一人说了算,你要把握机会。” “哀家累了,你也回去吧。” - 傍晚,渡玉轩内。 沈霁坐着步辇四平八稳地停在了春澜宫门口时,筠雪正在门口候着,一见是自家小主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玉贵人被林贵妃罚跪在内侍省门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甚至还惊动了陛下和太后,渡玉轩里一众人十分担心,见她好好的回来了,赶紧过来迎接:“小主!” 她淡淡一笑,被霜惢扶着走下来:“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筠雪眼眶红红的,紧紧跟在沈霁身边,小声说:“那林贵妃可不好惹了,幸亏您平安,可吓坏奴婢了。” 沈霁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温声道:“快擦擦。” 不远处,一位年迈白发的太医和嬷嬷走上前,行礼道:“微臣/奴婢给小主请安。” 筠雪忙向她介绍:“小主,这位是孙太医,是太医署从前退下来的老太医,医术精湛,尤擅妇婴一目,是太后娘娘亲自将人请来为您安胎的。” “这位是长寿宫的吴嬷嬷,从前是侍奉过太后和太妃的人,十分稳重妥帖,也是太后娘娘拨来的。” 沈霁受宠若惊,忙福身笑着说:“承蒙太后娘娘厚爱,竟还请了您二老过来照顾我,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孙太医头发花白,已经年过古稀,但精神仍然很好,和蔼地笑着说:“小主不必多礼,微臣会每三日来为小主把脉一次,以保小主龙胎安康。” 吴嬷嬷也福身说着:“奴婢奉太后之命侍奉小主,待小主生下孩子满月之后,奴婢便会离开。” “民间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身边一下得了您两位,是我之幸,”沈霁笑得熨帖,看向筠雪,“可给吴嬷嬷备好住处了吗?” 筠雪欢快地笑着说:“回小主的话,都备好了,是单独一间干净利落的屋子,专程给嬷嬷一人住。” “那便好,”她浅浅笑着,率先一步往前走,招手示意,“外头风冷,咱们去屋子里说,还劳烦孙太医再给我把一次脉。” 沈霁有孕后,春澜宫多了不少侍奉的下人,虽是多了人侍奉,日子轻松舒坦了许多,但外来的终究不可信,宫里眼红她的人可不在少数。 她怀着身子,一饮一食都要格外注意,如今太后恩典,太医和嬷嬷都拨来了可靠之人,对她实在是大有裨益,也能稍稍心安。 进到屋内后,孙太医先是为沈霁细细把脉,确认无碍后,又将她的衣衫被褥,胭脂水粉,乃至平素所用之物一一查验了番,目前的确是无碍,这才松了口气。 天色已晚,她让霜惢好好送太医到宫门前,又给了不少的好处,方回到宫里。 吴嬷嬷从前是太后宫里的人,又是仅次于梅英的心腹,有她在,许多人情世故和不对之处都能及时提醒,她也心安许多。 “霜惢,”沈霁瞧一眼窗外,渡玉轩内的宫人正领着膳食从宫门口进来,“如今宫里多了许多人,但我都不信。你、筠雪和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