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欢,定然有赏。” 娆贵嫔坐在主位上扶着自己发髻上的新步摇悠悠笑道:“姐妹们献艺是好,只是可别像有的人,好不容易见一次陛下,却巴巴上去献丑,气的陛下扭头就走,这才是丢人丢到家了。” 今日晨昏定省,不少人都是来看安才人笑话的,这娆贵嫔摆明了是在取笑安才人,她顿时又气又恼,又碍于身份不能反抗,紧紧捏着帕子坐在位置上不敢吭声。 常贵人缩在人群中间不吭声,眼底却是得意笑着的,偷偷瞥向安才人的时候,满脸写着活该。 嫔妃们禁不住哄笑起来,安才人羞愤欲死,脸红得像能滴血一般。 底下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安才人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呐,怎么瞧着好像是要哭似的。” “其实要嫔妾说啊,这做人呢,人在做天在看,有的人仗着几分宠爱趾高气扬,那定然是要遭报应的,安才人,你说是不是?” “好了,”皇后适时开口让诸人不要再继续提了,微微蹙眉道:“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身子不适,何必拿这些捏人痛楚。” 皇后娘娘为自己说话,安才人禁不住落下两滴眼泪来,偷偷拿帕子沾了沾。 既然皇后发话,她们自然也不好一直取笑安才人,齐齐起身说着:“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皇后又交代了几句重阳家宴的时间和地点,叮嘱诸人天冷加衣,莫要着凉,这才诸人都散了。 安才人红着眼急匆匆要离开凤仪宫,谁知刚出门不多时就在御花园里被宜妃娘娘叫住了。 宜妃今日穿着一件杏色宫裙,在晨起的冷风里,看起来格外温婉:“方才在凤仪宫里委屈你了,那娆贵嫔无非是看着林贵妃不在,这才故意取笑你,你不必太放在心里。” 安才人一听这话落下泪来,委屈哭诉着:“宜妃娘娘,妾身在陛下跟前出了这样的丑,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得宠了,是不是这辈子就算完了?” 宜妃温柔地看着她,轻声细语好似有魔力,抚慰着安才人的心:“你得贵妃的福泽庇佑,怎么会从此失宠呢?” “娘娘从前不是跟你说过吗,若是遇到什么事,首先要怎么做?” 安才人边擦着眼泪边怔怔抬头:“遇事,要先去和贵妃禀告。” “正是呢,”宜妃柔柔一笑,“这会儿长乐公主想必也服了药歇下了,你去吧。” 安才人落寞的身影朝着永信宫的方向渐渐远去,宜妃身边的文纾才轻声说:“娘娘何必和安才人说这些?她在陛下面前失仪,恐怕三年五载都不会再得宠了,一个不中用的嫔妃,何苦将她再往林贵妃身边推呢。” 宜妃淡淡道:“安才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在陛下跟前忍不住了呢?” “本宫都觉得奇怪,你说林贵妃能不能察觉?” 文纾顿了一下,不甘地低下头去:“但您何苦为她考虑这么多。” “林贵妃待您向来颐气指使,十分苛刻,从来没有真的将您当成过是自己人,无非是利用罢了……” 宜妃并不在意般,温声说:“左右无事,不过随口提点她两句罢了。” “今日天冷,午膳让尚食局送些好的补汤来,戎儿喜欢喝。” 长信宫内。 长乐公主已经服了药歇下,林贵妃正坐在梳妆台前,让身边几个贴身的宫女为自己挽发上妆。 安才人低着头,委委屈屈地向林贵妃请了安,说着:“娘娘……” “你的事本宫也听说了,”林贵妃边看着铜镜内的自己,边对着安才人说着,“这事还这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她懒懒瞥过去一眼:“难道你从前肠胃便这么不好不成?” 安才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睁大了眼睛说着:“娘娘的意思难道是——” 林贵妃被她的模样蠢到,蹙眉说着:“自然是有人在饭菜里动了手脚。” “你不过得了两三分恩宠,便猖狂做样子给常贵人看,时时抢人东西。泥人还有三分血性,你位份不比常贵人便敢这么欺凌于人,她自然忍无可忍。” “只是常贵人一贯循规蹈矩,自不会好端端的突然寻你不快,还想出这样阴毒的手段,定是旁人提点的。”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