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很长时间:“龙先生,再等等吧,邢必为他老师做过什么您应该知道,邱时对于他来说,份量不比老师轻,如果我们真的违背了邱时的意愿,邢必会被我们亲手变成那个最大的危险。” “现在能找到魏渊吗?”龙先生问,“邢必知道他跟邱时关系很好,会不会……” 猛地听到老头儿的大名,李风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找不到,赵一给他留了物资,他告诉赵一他就在洗马镇,但现在驻防的人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龙先生叹了口气。 “他要留在洗马,应该是要等邱时,或者邢必,”李风说,“邱时恢复之后我就打算让他先去洗马镇。” “将军那边是同意要对邱时用些非常手段的,”龙先生说,“两天内邱时再醒不过来,我也是顶不住的。” “我知道。”李风说。 处理完保障署堆积着的一屁股破事,李风叫上司机,去陈列馆。 路上能看到,行人比前段时间要多了不少,两边山壁上激光和霓虹灯牌上时不时就能看到关于英雄队伍的标语,看上去挺热血的。 李风的心情却扬不起来。 英雄队长至今还在床上躺着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时间长了自然也会有人起疑。 他叹了口气,收回了看向车窗外的视线。 一分钟之后吴馆长的电话,接通了没等他开口,那边急切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你来一趟,邱时有反应了。” “我在路上,”李风冲司机打了个手势,车立刻加速向前冲去,“他是要醒了吗?” “不清楚,但是对光线和声音都有反应,”吴馆长说,“也许再有些什么刺激,他就能醒。” “我到了再刺激他,”李风说,“你别瞎刺激。” “我是专业的。”吴馆长说。 “我来。”李风说。 “知道了知道了。”吴馆长说。 一进实验室,李风就看到吴馆长站在病房外面等他。 “进去就问我邢必的事。”李风说。 “邢必?”吴馆长看着他,“有效果吗?” “会有的。”李风说完走进了病房。 邱时还是躺在床上,气色看着还行,比前两天又要好些了。 “邱时,”李风在他床边坐下,“我一会儿要去指挥部,顺路先过来看看你。” 吴馆长推开门,探进来一个脑袋。 李风冲他使了个眼色。 问邢必。 “邢必回来了!”吴馆长喊了一声。 用门夹着脑袋的确会让脑子短路。 李风有点儿无语,就在他想让吴馆长重新来过的时候,心率监测仪的声音出现了变化,接着李风又发现邱时的呼吸频率也比之前快了。 “邱时,”李风凑到他耳边,“我们要派人去洗马镇找邢必,但没有你不行……” 邱时的眼球在转动。 吴馆长叫来了医生,医生进来的时候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药水,准备给邱时挂上,李风一眼就看到了瓶子上实验室的标志。 “这什么?”他拦住了医生,看向吴馆长。 “辅助的药,人用的,”吴馆长说,“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改变,只是在快醒过来的时候用一下,龙先生也用过。” 李风没说话,让医生把药水挂上了。 头很胀,眼皮很沉。 身上还疼得厉害。 邱时并不想睁开眼睛,但他知道自己躺了很久了,他听到了很多声音,看到了很多晃动的人影,但都听不清,也看不清。 他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邢必的靴子。 还有踩在他手腕上的那一脚。 画面在脑子里跑过时,邱时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钻心的疼痛。 不是来自手腕,就是来自左边胸膛。 他顿时呼吸急促得都不太顺畅了。 “邱时?能听到我说话吗?睁开眼睛。” 有人在叫他,这声音非常熟悉,听着让他并不愉快。 “你已经醒了,睁开眼睛,我们没有时间了。” 是李风。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