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无法理解,那孩子就这样跟自己没了关系。 最关键的是,小孩本身也更想去他妈妈那里。 想到昨天言树苗依偎着赵榕满眼依赖的模样,言惊蛰刚缓过来的酒劲,就翻腾着又想往上涌。 他在卫生间里待了半天,段从不催也不问。 言惊蛰出来后,在段从对面坐下吃饭,观察着他的申请想想,慢吞吞的整理措辞,把昨天和赵榕的对话,主动复述给段从听。 段从一句话也没说,在听到言树苗就是赵榕和她现在爱人的孩子时,眉梢微微挑了挑,但言惊蛰沉浸在失落和伤心里,没注意到。 “你说,”他在思考一件事,用征询的口吻向段从讨主意,“我要不要跟赵榕说,带言树苗去做个……亲子鉴定?” 段从搅粥碗的勺子微微一顿,再抬头,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不用问我。” 他把碗一推,起身准备走。 “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屁股擦干净了再来找我。” 这下换成言惊蛰猛地一愣,他脑子没转过来,下意识抬起头。 段从回头对上他的眼神,黑着脸解释:“……这是个比喻。” 第 63 章 段从离开后, 言惊蛰在餐桌前又坐了半天。 他其实很想跟段从商量商量,他心里太乱了,光是面对和接受赵榕那些话,就让他乱成了一团, 言惊蛰真的不知道他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可段从明显没有这个打算, 像是已经很……厌倦他生活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变故。 感到厌倦是正常的。 段从从小就讨厌麻烦的事情。 等再回过神, 桌上的早餐已经凉透了。 言惊蛰一口口吃完, 慢腾腾的把东西都收回厨房。整个房子静得可怕, 他在仅有的流水声中洗着餐具, 胸腔里也空空荡荡。 那天之后,段从就真的没有再对言惊蛰过问一星半点。 在他看来言惊蛰的现状不算什么难事,他不信言惊蛰心里一丁点数都没有——如果事情早晚得到这一步,人要做的只是接受、解决、继续新生活。 言树苗并不是亲生的儿子,他甚至替言惊蛰松了口气。 在沙发上抽烟度过的那一晚, 段从也沉下心来思考过——之前和言惊蛰聊到孩子的猜想,段从刚说了一句,言惊蛰就打断他, 近乎偏执的强调孩子必须是他的, 否则他不明白,这些年的自己在活什么。 言惊蛰把言树苗当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现在这寄托坍塌了, 段从细细感受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是否过于自私, 在言惊蛰眼中, 他是否显得过于“幸灾乐祸”。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