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一声睁开眼,发现是段从将他抱了过去。 “到家了吗?”他也尝了葡萄酒,脑子晕当当的, 在段从怀里转个身。 “到了。”段从沉声答应。 他将言树苗抱到房间, 步伐很稳, 动作很流畅, 脱掉鞋子和外套, 将他塞到床上。 “我爸爸呢?”言树苗舒服地翻个身, 自己裹好被子,哼哼着问。 “你爸爸喝多了。”段从关上灯,轻轻为他扣上房门,“睡吧。” 言惊蛰是被段从给扯回来的。 他脑子轻飘飘的,儿子被抢走了都撵, 还靠在家门口发着呆,感觉段从的掌心突然抽走,自己就像站在摇晃的高山上, 辨不清正确方位的话, 迈出去一步就会摔倒。 段从过来擒住他的胳膊扯进屋,他在玄关绊了一下才恍惚着回神。 “言树苗……”他迟钝地动动胳膊, 想寻找支撑点, “我还没换鞋。” 没人理他。 段从连灯都没开, 一路头也不回地把言惊蛰扯到卧室, 随着房门“砰”一声关阖,言惊蛰被他捉着后颈, 像拎着一只动物,不容抵抗地推到墙面上。 “痛。” 言惊蛰磕着额头了, 他发出痛苦的鼻音,想低头揉揉,却发现连动都动不了。 ——段从贴在他身后,几乎用全身的力气,把他牢牢地压制住了。 段从的虎口发烫,卡着言惊蛰的后颈向前摩挲,喉结、下颌,最后揉了一把他的脑门,干燥的掌心捂在他眼睛上,带着狠劲儿往后一扳,强行将言惊蛰的后脑勺枕在自己肩窝前,暴露出脆弱的脖颈。 眼球被压迫有种接近窒息的危机感,言惊蛰眼角一片片发花,可这些完全比不上扑在他耳后的呼吸,与顶在他后背上不断起伏的胸膛,更让他头晕目眩。 段从埋首在他颈侧,狠狠咬上来的瞬间,言惊蛰膝盖猛地一酸,张合的口鼻间溢出一道不成调的“哼”声,整个人被抽了骨头般直直往下跪。 坚实的墙面阻挡了他的动势,段从死死卡在他腰腹上的胳膊,也完全没给他瘫软的空间。 言惊蛰被迫站好,如同一只濒死的动物,视线被剥夺,脑袋后仰着,膝盖无力的抵着墙,继续维持被段从完全掌控的姿态,夹在他与墙面狭窄的缝隙之间。 “段从……”他试着喊一声,想说自己好像要喘不过气了。 下一秒,段从的手指就从眼睛上移下来,一把捏住他的脸颊,两根手指抠开他的嘴,直直捅进他紧颤的喉咙里。 言惊蛰瞳仁一翻,浑身剧烈的痉挛一阵。【脖子以上啊锁什么】 这一刻的两人全都不像人了。 言惊蛰在段从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