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咽气。 以两人的身份,对这种幼稚的把戏竟然玩的津津有味,应翩翩掐了把池簌的脸,笑了起来。 他将枕巾盖在池簌的头上,说道:“你先复活一下,我有件正事想问。” 池簌“活”过来,揭开枕巾,问道:“怎么?” 应翩翩道:“假如我是杀你的刺客,站在很远的不会被你察觉的地方,真的冷不防用线去勒你的脖子,你怎么反击啊?” 池簌道:“嗯……把勒住脖子的线斩断?” 应翩翩道:“如果很坚韧,斩不断呢?” 池簌看他还挺认真,先有疑惑,转念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脸色微变,道:“阿玦,你说的是应将军被谋害的事情?” 应翩翩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打开后,里面便是傅英收藏的那截杀死过应钧的铜线,他一直带在身上。 应翩翩道:“现在西戎军已经被驱逐到了长雄关以西,军队再继续向前推进,就是我小时候父亲曾经驻守过的营地了。当年的旧事也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若有机会,我想亲手为父亲报仇。” 池簌将那截铜线拿起来:“你想学如何破解这门功夫?” 应翩翩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不光要破,我还想知道它是如何杀人的。七合教中有没有会类似功法的高手,有的话,你帮我找一位过来?” 很少有人会想去学习杀死过自己父亲的武功,可应翩翩说的没错,面对,是胜利的第一步。 而且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表情很平静,并不觉得自己承担了什么痛苦,也许是他早已习惯上天一次次苛待,故而在一切的危险和困境面前,从不会颓丧抱怨,自怜自伤,而只会去尽一切力量做出改变。 他像苍凉旷野中的一树春风,不死不休,不折不落,一望之下,便令人神魂予夺。 “我会。” 池簌慢慢地将那根铜线攥紧,说道:“我教你。” 我陪你。 * 这一陪,便又是两载寒来暑往。 不仅应翩翩多学会了一门武功,北狄与穆国组成的军队也节节胜利,将西戎打击的溃不成军,四下逃窜,起码数十年之内无力再行进犯。 等到两边的这场合作结束的时候,应翩翩与鸿雁公主也已经都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结局。 “明熙三年春,帝亲征以败西戎,大破敌军,诸夷恐惧,皆不敢叩关而犯。长雄以东重归大穆,拓疆七百余里。改号胜平,以东归京都。” 饮马大江潮,水寒风似刀。连角吹冰月,疏雪漫天高。 应翩翩衣袍飞扬,提缰立马,在风沙中转过身来,望着一身戎装打扮的飒爽女子。 “北狄国内我已经替你安排妥当,你的兄长也彻底失去了你父王的信任,这一回不会再有人能够成为你的阻碍,你放心吧。” 他当初选择把握时机,重创西戎,这两年多的时间里,应翩翩也按照原本的计划达成了目的。 他不仅将西戎彻底驱逐到了草原深处,还扶植北狄立国,鸿雁公主凭借这一威信,压制住了族中所有反对的声音,打败她的兄长,被北狄王正式立为继承人。 两人各有前程,也到了该分别的时候。 鸿雁公主垂下长长的睫毛,问道:“陛下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应翩翩道:“还有什么?嗯,回去时不时提醒你父王,若北狄不老实,今日的西戎就是他的下场。” 鸿雁公主却没有退让,大胆地抬起眼来,凝视着面前的男子:“陛下为了压制西戎,扶持北狄,如今边境无忧,但京城却局势难料。你……就不想为自己也做点什么吗?” 应翩翩半扬起脸来,边地的春雪落上他的发梢,又化作晶莹的水露。 他笑着道:“我已经做了很多。” 鸿雁公主道:“你确实做了很多,风餐露宿,日夜辛劳,保护穆国平安,可是那些人却辜负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