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悠悠地折回府里去了。 应翩翩的话虽然怎么听都有点欠揍了,但顿时缓解了众人的紧张,应府的下人们答应着,遵从少爷的命令,七手八脚地将杜晓晨按住绑了起来,不顾他大声的自言自语和挣扎,将他抬回了应府。 杜晓蝶满脸做错了事的样子,跟着走了进去。 应翩翩让人把杜晓晨带进了他的书房。 杜晓晨全身被绑的就像是蚕蛹一般,犹自在地上挣扎,冲着应翩翩横眉怒目,嘴中呜呜有声。 应翩翩刚问了句“他又 怎么了”,杜晓蝶已经一下子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公子,晓蝶又给您添麻烦了,实在对不住您……” 她刚开了这句头,便听见房门被推开,是池簌走了进来。 应翩翩道:“你来得好快,人也给我带来了?” 池簌微笑道:“应承你的事,怎能办不妥当。” 他说话的同时,目光在杜晓蝶脸上淡淡一转,没什么表情。 杜晓蝶虽然跪在地上,见池簌看来,却挺了挺胸,双手悄悄抓住了应翩翩的衣袍下摆,在应翩翩看不见的角度,对池簌露出一个十足挑衅的眼神。 池簌却已经将眼神从杜晓蝶那里收了回来,向地上还在叫嚣要杀了应翩翩的杜晓晨一瞥,抬脚将身边的一张椅子朝他踹了出去。 那椅子上灌注了池簌的真力,不偏不倚,杜晓晨的身上,立时将他整个身子撞的向上一弹,满身所捆的绳子顿时被齐齐震断。 杜晓晨重获自由,却根本没有挣扎逃脱的余地,整个人随即重新重重砸在了椅子里,紧接着,他身体几处穴道一麻,顿时说不出话,也动不了了,整个人如同泥胎木塑一般,规规矩矩地定在了椅子中。 池簌迈步的速度都未变,经过杜晓晨的身边,在应翩翩一侧坐了下来。 池簌武功高绝,是谁都知道的,但没有亲眼见过的人不可能能够想象,世间竟然有这种近乎于仙术一般的武学,身虽意动,神妙绝伦,就算是当真被恶鬼附体了,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杜晓蝶脸色微变,小心翼翼地放开了应翩翩的衣服,将手背到身后,想了想,往后挪挪,再挪挪。 这一瞬间,她突然悟了,原来要当一名替身,上位的最重要素质,不是长得有多像原主,而是够能打! 武安公这般身手,情敌转眼灰飞烟灭,爱人瞬间手到擒来,他怕什么! 池簌却根本不在意别人,坐下后倾身凑近,深深地望了应翩翩一眼。 应翩翩一手倚座支头,冲池簌眨了下眼睛,神色间笑吟吟的,仿佛心情还不错。 池簌便打心眼里涌上一股喜意来,也跟着笑了,抬手给应翩翩倒了杯茶,将茶杯递过去之后,顺手拢了下他散在肩头的长发。 应家的下人们站在那里很尴尬,往常都是他们帮着少爷拿人,给少爷倒茶喝,说笑话逗少爷开心,可是武安公一个人抵一帮,把他们的事都给做了,还做得比他们要好,真教人不知所措。 咋还抢人差事呢? 果然,少爷都用不着他们了,开口叫他们下去。 应家一帮下人们怀着输阵了的黯然心情,行礼告退,决定好好进步,争取下一次,武安公能做的事他们一样都不落下。 应翩翩端起池簌刚才倒的茶,轻啜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行了,杜晓蝶,你说吧,你这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疯发到这里来了。你处心积虑的来到我府上,又是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我啊?” 杜晓蝶被池簌刚才那一出手吓得头皮发麻,听应翩翩一问,也不敢娇声嗲气地说话了,规规矩矩地低头道:“应公子,奴婢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哥哥的病一开始您也是知道的,他就是这样,经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言自语,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他真的不是有意冒犯张嬷嬷的!” 应翩翩道:“嗯,他这病我倒是知道,只不过发病的时候会口口声声地叫我的名字,我还是第一回见识。这难道是最近新出现的什么症状吗?” 杜晓蝶颤声道:“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我没怎么见哥哥的面,只是他今天突然上门来找我,一开口就问……问您是不是应钧应将军的儿子,又问我 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您,让我带他进来找人。” “我自然是不肯的,他便突然一下子暴怒起来,说要寻找您的下落,却不料碰见张嬷嬷出来,差点冒犯了她。”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