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又坏,根本没几个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为百姓谋福祉的,实在太污浊了。 苍天啊,既然如此,倒还不如去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好过看这些人的丑态! 孟竑拂袖而去。 孟竑和阮浪官职不高,但却是皇命在身的钦差,魏光义总算坑了应翩翩一把,本来还觉得可以把这两个人控制在手中稳定局面,日后若是有人问起,还可以让他们做个证人。 现在他迫不得已之下,把钦差都给关进去了,此事的性质便大为不同,因此别说孟竑和阮浪不愿意,魏光义也是满心懊恼。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计策已成,不管应翩翩怎么折腾,魏光义都断不会再让他翻身了! 应玦,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先前受辱之恨! 魏光义面上浮现冷笑,目光阴鸷地看着应翩翩被押送的背影越去越远。 * 应翩翩不是第一次坐牢,他上次有这样的经历是在原书中黎慎韫登基之后。 在一年除夕夜的宴席上,黎慎韫御赐了他十盏美酒,应翩翩喝到第五盏的时候觉得实在有些醉了,便推拒说不胜酒力,怕御前失态,无法再饮。 黎慎韫便突然暴怒,说他欺君犯上,下旨将他打入了天牢。 不过应翩翩只在里面待了半天,边关便传来战事告急的消息,于是醒了个酒之后就被放出来了,直接与傅寒青赶赴战场。 若非此事,其实他当时甚至还可以有时间跟应定斌见上一面。 而如今,衡安郡建的这座大牢多年未加修葺,比起天牢要破败很多,其中的惨象相比起来却是不遑多让。 应翩翩进去之后,便闻到一股发霉掺杂着血腥气息直冲鼻端,令人几欲作呕。 里面的狱卒也迎了上来,用浑浊发黄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应翩翩,怪异地笑了两声,道:“这位大人,请随我来吧。” 他们搜去了应翩翩身上所有的武器,让他脱下外衣,穿上囚服,又按照魏光义的特意叮嘱,给他的手脚上了镣铐,这才带着应翩翩顺着一条长长的夹道前往囚室。 两边的囚室中隐隐能听见哀嚎和低笑,当听见狱卒路过的脚步时,顿时有一阵拍门和喊冤的声音响起,墙壁上还挂着各种染血的刑具,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其实不应该是关押官员的场所,更何况应翩翩其实根本没有定罪,魏光义将他关在此处,本身就有折磨羞辱的意思。 狱卒最懂这里面的门道,心里清楚,这个看起来又高贵又漂亮的大人物,很可能就要落在自己手里了。 那狱卒常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下,一向以折磨人为乐,对方的身份地位越高,越是让他兴奋。 可他悄悄打量着应翩翩,却见这人神色泰然,不惊不怒,丝毫没有露出惊惧慌乱的狼狈样子,不免失望,咂了咂嘴,打开最靠里的一间囚室,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大人,进去吧。” 暮春初夏的时节,外面已经有些微微的热意,可此处却阴暗潮湿,寒冷刺骨。 应翩翩打量了一下,只见整个囚室中只有一张还带着倒刺的粗糙木板充当床铺,甚至连被褥都没有,别的囚室还有窗户,他所在的最后一间却是彻底封死的。 这大概就是魏光义特意给予的“优待”了。 应翩翩没说什么,将外衣脱了在脑袋下面垫了垫,整个人就躺在了那张光木板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他必须抓紧一些时间休养精神,等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说也奇怪,平常高床软枕的时候,他总是梦见原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如今躺在这个地方,周围充斥着不安与恐惧,他反倒在梦里看见了久违的亲生父母,还有小时候应定斌带他看过的描绘,那个雨夜里,池簌送他的一袋石雕…… 应翩翩睡醒后,他的晚饭就被端了上来,是一碗泡了几根菜叶的稀粥,但幸好可以肯定的是,粥里目前不会有。 应翩翩没有挑剔,平静地把粥喝掉,系统看得心里直着急,提醒道:【限时任务只有八天,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应翩翩素来锦衣玉食,如今在这种地方,却也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不用急,一会就会有人过来请我享用丰盛的晚宴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