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反复将伤处留下的痕迹验证对比过了,那个‘玦’字正应该是出自王驸马之手……” 说话的时候,她低着头一直没看应翩翩,掩饰心中的恐惧和愧疚。 应翩翩缓步走到诚悯伯世子的尸体旁边,低头打量着,但他的表情依旧有些漫不经心,看起来就显得态度格外轻佻。 片刻后,他笑道:“哦,请问夫人,那你怎么不说世子是王驸马杀的?” “应玦,你放尊重些!” 太子妃刚才只是乍闻噩耗,一时承受不了打击才昏了过去,刚刚醒转便被人搀扶着,赶过来看弟弟的尸体。 她听了应翩翩的话,不禁怒声道:“王驸马不善骑射,昨日连围猎都没有参加,一直待在帐篷里,他如何能动手杀人,又为什么要杀了我弟弟还嫁祸给你?倒是你,你昨晚一夜未归,却是去了哪里?” 这样一说,应翩翩身上的嫌疑倒确实是越来越大了。 毕竟诚悯伯世子应该是死在昨日夜间,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帐篷里休息,就连黎慎礼他们这些迷路走失的人都已经得到了侍卫救援,唯独应翩翩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 当时他身边只有一个池簌能作证,以两人的关系,根本做不得准。 傅淑妃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站在皇上身边,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底深处却带着笑意。 好的计策就应该走一步,看十步,虽然应翩翩昨天晚上没死在外面确实令人有些遗憾,但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未必不好。 以诚悯伯世子的身份,可不是能被随随便便杀了还可以大事化小的,更何况这件事还发生在皇帝的眼皮底下。 现在死无对证,应翩翩想要脱去这个嫌疑是万般困难了。 就算他最后侥幸没有获罪,那也没关系,过得几天,若是应翩翩出什么意外,也丢了小命,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太子妃怀恨报复,应定斌也必不会善罢甘休。 就让他们两边去斗吧! 这时,傅寒青却忽然开口说道:“陛下,应玦昨日打猎的时候因暴雨迷路,今天早上臣是在东面那处牧场后面的山下找到他的,那么远的距离,他绝无可能折返回来杀人。更何况,他跟诚悯伯世子以前并无仇怨,也没有必要这样做。”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傅寒青为了避嫌,从未在人前维护过应翩翩,现在倒开始亡羊补牢了。 他们两个之间那些事早就在整个京城传的沸沸扬扬,求而不得、因爱生恨、下药强逼……说什么的都有,此时傅寒青一开口,周围的人简直比看到了人命案还兴奋,无数道目光嗖嗖嗖飞来,朝着两人打量。 听见傅寒青竟然为应翩翩说话,傅淑妃的脸色微沉,心里暗骂这个分不清轻重的侄子,向旁边使了个眼色。 傅寒弋立刻笑道:“大哥,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找到他的时候他跟这里的距离很远,不代表他之前不能动手杀人。” “况且,昨日猎熊时,应大人和周世子都在现场,也有很多人看到,在那头熊发动袭击的时候,周世子抓住了应大人的小腿,想把他拽下马来,险些令他遇险。这岂不是结下了梁子?” 一些人听了他的话都不禁暗暗点头,昨天周世子拽了应翩翩那一把是不少人都有目共睹的,如果说应翩翩怀恨在心,倒也不是不合理。 傅寒弋又道:“如果应大人跟周世子是有什么由来已久的深仇大恨,或许他会安排手下动手谋害。现在这样活活把人掐死,明显是在气头上发生斗殴,厮打起来失手杀人。说不定正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发生了口角矛盾。” 他见周围不少人都听的认真,又是在皇上面前出了风头,心中不由得意,忍不住揶揄了傅寒青一句: “大哥,你应该知道应大人的脾气一向不好,不是连你都挨过他的打吗?” 这对堂兄弟性格迥异,关系也一直不怎么融洽,傅寒弋一时忘形,说完这句话,便见傅寒青神色冷然,抬目而视,他心中一悸,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住,讪讪闭上了嘴。 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子心里也不愉快,见应翩翩一反常态地并不多言,只是打量尸体,便问道:“应大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应翩翩此时已经胸有成竹,闻言笑了笑,说道:“太子殿下,我想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一开口,就是语惊四座。 傅寒弋失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