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了……” 池簌表情神秘,又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还是放在锦绣被面上。 ——是一只石雕的小羊。 应翩翩的话顿住,片刻后,将小羊拿起来,正是正宗的西北风石画雕,粗糙古朴,又憨态可掬。 他看着池簌,眨了眨眼睛,突然说:“可是……我是属狗的,我喜欢狗。” 池簌见他猜到了,果然笑着又拿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狗,紧接着也不再卖关子,直接将一只荷包放到应翩翩手上,打开之后,他竟然连十二生肖都买齐了。 应翩翩愣了片刻,终究不禁大笑,扯了扯池簌的袖子说:“你这袖子也太能装了吧!你怎么想起来买这么多的?” 他这样大笑起来的时候,面上神色间了无阴霾,一双美目亮晶晶的,池簌这样瞧着,心中也无端端地生出喜悦。 那种纯然的快乐,像是小时候吃到了一块糖糕,过年时穿了新衣,被先生夸奖之后,得到母亲欣慰赞扬的目光…… 池簌看了应翩翩一会,才发现自己的唇角也是扬着的——他竟不自觉地,也在笑。 他说道:“顺手就买了,一些小玩意,能搏你一笑,也是值得。” 应翩翩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他把石像向上一抛,又接在手里,笑着说了句“谢了”,又问池簌道:“你呢,你跟安国公的见面还顺利吗?” 提到安国公,池簌眼中的笑意微微一冷,轻描淡写地说:“还行吧,在与他见面时,我被七合教的人暗杀了。不过那几个人功夫不到家,所以并未成功。” 应翩翩眉目一动:“你怎么知道是七合教?” 池簌道:“我制住了他们,逼问出来的。安国公被吓跑了。” 应翩翩慢慢地说:“七合教的人会当着安国公的面杀你,那就不仅仅是为了除掉你,更是一种对于安国公私自与你见面的威慑。这种强势狠辣的作风,像是出自于安国公夫人傅氏之手。你这些日子要对她多加小心。” 池簌淡淡地说:“她很可怕吗,安国公被她吓得像条狗一样。” 毕竟关系到池簌安危,应翩翩也就多说了几句:“说可怕,也不完全是。安国公夫人性情强势,而且精通武艺,曾经亲手将安国公宠妾的一位鼻子割下来煮给安国公吃,从那以后,安国公畏妻如虎,‘惧内’之名远扬,但实际上,这两人还有个心结。” 池簌道:“什么?” 应翩翩道:“安国公当年有一位侧夫人,姓池。她跟安国公的时间最早,是从小便在他身边伺候的侍女,一路由通房抬了位份,还生下了安国公的庶长子,两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但后来那名女子莫名病逝,而安国公夫人子嗣不丰,在同安国公成亲之后数年无所出,气恼之下便寻了由头将那个孩子扫地出门,安国公连句话都没敢说,心里却一直记恨着这件事,背后常有怨言。” 池簌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这等自私又废物的男人,护不住子女妾侍又做不到检点自己,也只能背后抱怨几句了。” 其实应翩翩对于池簌的身份一直有些怀疑,此人身上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并且没有十分认真地去掩饰,可谓假的坦荡。 不过此时池簌这几句话说的真情实感,倒让应翩翩有点相信对方确实是安国公之子了。 应翩翩道:“不错,要论起来,安国公确实是造成一切的罪魁元凶。但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他和安国公夫人之间的龃龉,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 “安国公所在意的,与其说是他的女人和孩子,倒不如说是他被践踏的颜面,并不是真心愧疚怜惜。” 池簌慢慢地道:“可没想到应公子年纪轻轻,竟对那些陈年往事如此了解。” “这个嘛……是因为我当年见过安国公那个儿子。” 应翩翩侧头想了想:“那会应该是冬天吧,还下着大雪,他被打的一身伤赶出来,我恰好经过遇上,让人把他送到了医馆,所以听说了这件事。” 池簌猛然怔住。 “……可惜伤好了没多久,他就失踪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过音讯,有人说是死了。”应翩翩说完后,看池簌的表情有点古怪,奇道,“怎么了?” 池簌仿佛突然被惊醒,端起桌上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口,又放下来:“没什么,我就是听着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