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无时无刻不压迫着他的神经,脑子里的一根弦一直绷着,生理性泪水不住滑落在被子上。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折磨人的刑罚等着他,无穷无尽的恐慌将时间拉得无限长。 不知过了多久,秘书走进来,站着面无表情看了他会儿,甩开床脚叠好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宁没动,只是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停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他苍白唇瓣颤抖几瞬后,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重新归于沉寂,孤寂又脆弱。 秘书把手机递给他,他没接,反而动了动手指把手机推远了些。 “没力气吗?” 秘书轻声说,“那算了,休息会儿吧,再等两个半小时坐刑就开始了。” 坐刑?!沈宁眼睛瞪大了些,眼眸中满是恐惧,身体都害怕地瑟缩了下。 他提起些力气,手臂伸直够到手机,就这一个动作就疼得他动作顿了半天,闭上眼睛缓了半天才抖着手指打字。 [我会死吗?] 秘书轻挑了下眉,推了推金丝眼镜,戏谑地想这顿欢迎礼算是让沈宁受了苦了。 从一开始的‘会疼吗?’转变为现在‘会死吗?’ [薄]… 字打到这里沈宁的手指顿了几秒,抖的厉害误点了字,一个个删除后接着打。 [薄先生会让我死在这里吗?] 这简短的一句话,沈宁打了有一分钟之久,才亮给秘书看。 “不会。” 秘书想也不想回沈宁。 “薄总矜骄半生,第一次折在一个omega身上,所以先前有多宠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只要薄总再次细查,确实不是你做的,你自然就安全了。” 秘书眸光暗了暗,笑问中藏着几分试探,“所以,是你做的吗?” 这次沈宁打字很快,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我] 他连打标点符号都来不及,三个字急切地打出来。 秘书抬头看了眼墙角闪着红光的监控,笑说,“那好,你且再受几天,等薄总出院有空细查出来,你就能被捞出去了。” 沈宁颓然趴在床上,惨白的脸上好似笼罩一层灰蒙蒙,曾经灵动的双眸黯淡无光。 [我好疼啊,我想走] [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走出去不会接触薄先生了!] 秘书俯身凑近看着他苍白的脸,长指怜惜般在他脸上轻划,随便轻轻竖在沈宁唇前,“嘘,离开薄总这种话,怎么也不该由你说出来。” 沈宁一直觉得秘书轻缓柔和的嗓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