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强还是偷懒的自己一个人上,跟对方乐团合作唱完就下班。 但他带的人还是多,维也纳、巴黎这八场唱下来,艾文的模特团队已经基本排出来a、b、预备团,百来号人呢,杜若兰成了给艾文、多赫蒂专门输送非洲人才的培训演艺公司,主营非洲关系。 没等到最后伦敦唱罢,这家自成一派的模特经纪公司已经陆续朝着各方输送模特走秀,巴黎本来每天都有各种国际秀场,更天天有邀约。 不过这会儿打着荆小强的旗号,全都跟着来歌剧院听老板演唱,无论黑珍珠还是东欧演员又或者南美小超模们,能够多见识下这些大场面总是好的。 不跟一票难求的观众们争席位,全都静静的坐在帷幕内侧子舞台上,看全球知名的巴黎爱乐乐团就位之后,全场寂静。 两千八百个座位分布在三层看台,以及两侧各四侧台上。 光线黯淡下来,有穿燕尾服的侍者给偶尔晚到的观众带位,这种多半是因为穿着太随意,被要求好歹衬衫长裤不能穿凉鞋拖鞋吧。 但他们主要是拿着精致的小电筒警告某些坐得不板正,甚至还敢偷偷摸相机、摄像机的孽种,再敢对艺术家不尊重就特么滚粗去。 巴士底歌剧院没加尼叶歌剧院那么装逼,西装领结礼裙是起步要求,但要有起码规矩。 然后一起看艺术家登台,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国际巨星加超级富豪走到舞台中央,还有追光灯给到特写。 最远也就几十百来米的距离上,魁梧的身材,得体的礼服,比演唱会上看着清晰多了。 坐在侧台上类似包厢里的周晴云激动,在沪海歌剧院她已经听过很多次荆小强的唱腔,但是能站在欧洲最好的舞台,这就是内地艺术工作者的梦想。 特别是总被人讽刺崇洋媚外,或者嘲笑怎么都赶不上老外地道的美声门类。 挺小众也挺憋屈的。 都有点颤颤巍巍的感觉了,双眼早已饱含泪水,双手无意识的颤抖着抚平绒缎旗袍边褶皱,然后望向舞台。 莫塞娅听杜若兰说这是丈夫的老师,很尊重的老人家,就贴心的坐旁边,看周晴云还没听见唱就热泪盈眶,赶紧递手帕。 没曾想荆小强张嘴就是津门腔的法语:“各位,你们去过多少地方,七大洲五大洋,229个国家和地区,赤道周长四万零七十五公里,你到过多少城市,多少国家,有我多吗,光是这俩月,我就生生的从hk,到东京、温哥华、旧金山……” 说得那叫一个又急又快,还珠落玉盘滴滴脆,口齿清晰伶俐。 他搁这报菜名呢! 全场呆滞! 我们是来听高雅的歌剧咏叹调,不是来听这怪……还怪好听的咧! 很多小孩子学着说相声,不是干巴巴就是尬得要命,就是这种节奏感掌握得不好。 荆小强这两天在家稍微跟玛索姐姐练了下口条,溜得一批。 看似炫耀还有急刹:“但是!跟没去差不多,都是开演唱会,这就是出差呀各位,一问都去过但是都没印象,最熟悉的仨地方,机场、酒店、演出现场,到东京没爬过富士山,到温哥华没看过狮门大桥,旧金山不知道……” 又是一连串机关枪似的卖弄口齿清晰。 周晴云都晃到眼皮子边的泪花,愣是给浸回去了,带着鱼尾纹的眼角又笑起来,抓着莫塞娅的手只有满满的溺爱:“这孩子……” 她能听懂点法文,但没这么溜。 法语啊,法西兰人最骄傲的语言特点就是优美动听、清楚悦耳、准确生动,这个特点被荆小强诠释到了极点。 “这世界上明明有高山流水,有山川河流,有碧蓝的海有翠绿的湖,有皑皑的白雪有飞流的瀑布,有一望无际碧绿的大草原,有十多米高跳下来摔不死的大沙漠,有五彩缤纷的珊瑚,有寸草不生的峡谷,有满大街大白腿走路超好看的小姐姐,我特么却只是在舞台上出差……” 语速极快,观众席上不知道是谁带头,居然鼓掌了,然后全场才如梦方醒的跟着鼓掌,呆若木鸡的侍者领座员也木木的跟着悄悄鼓掌。 后台的美女方阵里,能听懂法语的极少,东欧的有几个,但光是看荆小强这种控制全场的气氛已经情不自禁的跟着鼓掌。 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