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我不说话了。”她笑瞇瞇道。 堂堂七皇子愤愤地硬是压下一股憋屈劲儿,復道,“对了,苏先生,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其实夏江只要将卫錚严锁于地牢当中,再派重兵把守就行,除非举兵造反,否则我们根本就没有可能攻进去,他为什么非要如此地折腾呢?” “因为夏江的目的并不是卫錚,而是要引殿下出手,夏江虽然知道殿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可是至于殿下能为卫錚做出多大的牺牲,他并不确定。” 萧景琰冷哼一声,道,“是吗?他倒想得真体贴啊。” “其实夏江一味死守,我便无计可施,可一旦他的目的变得复杂,就算再微妙的佈局,我也能找出破绽,我怕的是他不设这个局,”梅长苏微微勾了勾唇,眸色闪动荧荧寒光,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相当犀利逼人,又道, “殿下,你现在已经下定决心可以应付一切,这份坚韧我很放心,但此事多少会牵连到静妃娘娘,希望殿下到时候不要动摇。” “我与母妃已为此深谈过一次,她的坚定犹在我之上,请先生不必担心。” 他点了点头,“那就好,还有……” “还有什么?” “也没什么,此事以后再说吧。” 梅长苏垂下了眸子,眼前正徐徐冒着白烟的茶杯里,倒映着他有些惆悵、又有些自嘲的神色。 ……………… 下午未时四刻半,给人诊脉完的藺晨一回苏宅见到的,就是东方凌歌一副“大事好像有点不妙”的表情。 喔,以及梅长苏一副顏面神经失调的表情。 “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 “藺晨,我跟你说,但你别帮着长苏,”她抚了抚额,“我在大理寺那儿打晕了夏江那俩师徒,现下嘛,我恐怕要走一趟悬镜司了。” “……什么?” “哎我错了还不行吗!”东方凌歌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爪子,道,“这不是随了心意想干点这种事么?只是等会儿夏江要来拿人了,我看他也要把我提进去了。” “夏江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抓你?你不是蒙了面?” “我说话了。”她一脸诚实道。 藺晨:“……(爪子捏脸)” “哎哎哎疼啊!” “你还知道疼?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做啊,”他放下手道,“行啦,以你的本事能出什么事儿?我看该担心的是夏江这个老头子能不能活着走出悬镜司。” “其实我一直想这么说的,”梅长苏往外喊道,“黎纲甄平!把护心丹拿来!免得我还没开始,夏江就给东方弄死了!” “好咧!”远远传来这么一声。 东方凌歌:“……喂。”这么欢乐真的好吗? 正说间,飞流噠噠地跑进屋里来,一束不知名小花在他手里摇摇盪盪。 “嘖,小飞流,你这一天两天不是摘花就是采花的,你看看,你苏哥哥屋子里都要放不下了。” 少年很大声地哼了哼,“要!你!管!” “嘿!脾气长了啊!” 自从明白有凌歌姐姐在就不用害怕这讨厌鬼之后,飞流对藺晨是越来越“心胸开阔”。 “给!”他将花插在花瓶里,整个拿了来递给梅长苏。 “给我的?” “嗯!” “苏哥哥喜欢!” 少年立即脸上开花。 “宗主!”黎纲跑进来,在袖子里掏掏掏,“护心丹。” “我了个大爷,黎纲你真是太贴心了……” 东方凌歌不禁捂脸长叹,看来她这个形象已经一去不復返,甚至到“夏江可能小命不保”这样的程度了么……? ……她哪有这么兇残啊! “做得好,”梅长苏添堵似的加了一句,转头道,“飞流,苏哥哥和凌歌姐姐一会儿有事要出门,你在家,帮苏哥哥看着家里,要乖。” “嗯!” “宗主……一定要去吗?” “他不去就要抗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