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湘:“哦!爸爸去了,一定能帮上忙。” 他很有信心。 严湘对爸爸妈妈都很有信心。他的爸爸妈妈凡是答应他的事都做到了,凡是遇到的困难,都解决了。 乔薇笑了,摸了摸他的头。 杨大姐特意过来问乔薇,需不需要她过来陪着睡。 乔薇说:“我没事。” 下河口区从一开始就进入军管状态,地方上政府和本地居民都明白这里是军属安置区,无人敢造次。 下河口的治安是别区的人都羡慕的。 杨大姐看她没事,放心离去。 乔薇一个人在家带着严湘,上班下班,做饭吃饭,有时候图省事也去吃食堂,日子照样过。 中间严湘也问过:“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乔薇回答:“事情解决了就回来啦。” 严磊去了十一天,第十二天的时候回来了。 乔薇下班带着严湘回到家,看到院门上的锁没了,就有了预感,果然一进门就看到了严磊。 “爸爸--!”严湘飞奔过去扑进了爸爸的怀里。 严磊带着笑,用左臂把他抱了起来。 乔薇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她快步过去:“严湘,下来。” 严湘忙出溜下来。 乔薇问:“右胳膊怎么了?” 严磊说:“没事。” 乔薇挑眉:“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严磊只好把外衣脱了,果然胳膊上裹着纱布。 “什么伤?”乔薇问。 “枪伤。”严磊说。 乔薇眉毛拧起来:“去年就禁止武斗了!” “那边情况有点复杂,不过,总算有惊无险。”严磊说,“我把天泽带回来了。” 他扭头:“天泽!天泽!过来见见你弟妹。” 有个男人微笑着从堂屋出来:“乔薇,你好。” 他伸出手。 乔薇跟他握手:“天泽,总算见面了。” 为着那些书,她给他亲笔写过感谢信。吕天泽也给他回过信。 虽接触不多,也不算是全然陌生。 吕天泽比严磊还大两岁,他今年三十二了。 严湘管他叫“吕大大”。 他们坐下一起喝茶。 严磊说:“西北头那间空院子给天泽住,师长都叫人收拾好了。” 那间院子偏僻点,也破旧了些。但吕天泽来这里避难,就不适合张扬。 乔薇也不去问北京他家的情况。这几年见得多了,无非就是那样。何况吕天泽瘦得厉害,皮包骨头,跟卫生局后院那些人一样。 她只拿最好的茶点招待他,又张罗晚饭。 赵团长端着两碗硬菜过来了。 马团长也是。 他们几个还喝酒。 他们以前都是吕天泽大哥的兵,后来一起跟了潘师长。 潘师长和吕天泽的大哥是同门,一起投笔从戎的。 是牵绊,也是人脉。 晚上几个男人一起送吕天泽过去。 乔薇把家里的一些点心水果收拾了一盆给了严磊一起端过去。 吕天泽就这样被潘师长从形势复杂的北京捞出来,在下河口安顿下来了。 晚上严磊告诉乔薇:“他父亲去世了,他母亲和他侄子还有几个姐姐只能先跟他划清界线。他爱人也跟他离婚了,把孩子带走了。” 这些离婚、划清界线,并不意味着就真的断绝关系了。 起码乔薇就知道,孟作义那几个跟他划清界线的亲家都在暗中为他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