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了地交待了情况, 没有一些人常见的“大夫我求求你救救他”、“大夫你快想想办法”、“大夫大夫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这种无用的废话。 急诊大夫内心深处给她暗暗点了个赞。 一阵兵荒马乱,医院里所有值班的人,不管什么科的全调动起来了。 送来的是昏迷不醒的县一把手, 这是考验大家的时刻! 甚至派了个男医生专门骑自行车去院长家里喊院长去了。 医生都住在医院的家属院,就在医院后面, 离得非常近, 喊人也方便。 带轮子的床推出来三个, 三个人都被转移到床上。 黄秘书是三个人里唯一清醒的。 乔薇跟着他的床往里走。 “没事的,到这儿了就没事了。相信大夫!”乔薇的手按在床边跟他说。 她松开了手,停下脚步,黄秘书被推进去。 但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 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 脸上还带着血, 但已经看不见泪痕。她已经恢复了镇静。 她是个可靠的、值得托付的同事。 三个人都交给了大夫,乔薇才感觉虚脱。 扶着墙走到长凳处一屁股坐下。手还在发抖。 许多人在楼道里跑动, 脚步急促。 这时候来了一个护士,端了个盘子:“同志,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乔薇勉强笑笑:“谢谢。” 护士帮她清理伤口:“同志,你也是县委的人?” “嗯。我是县委办公室的科员,我叫乔薇。”她说, “那三个人是咱们县的孟书记, 我们办公室的黄秘书, 还有一个是司机师傅。” 秘书惊讶:“你就乔薇同志啊。我看过你写的文章, 你真厉害。” 乔薇说:“我担心书记他们会不会内出血,发生车祸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系安全带。我们车子当时好像翻滚了, 我系了安全带脑袋都磕破了。他们只会磕得更重。麻烦你提醒一下医生。” 汽车少对应的就是人们对车祸的认知少。 医生极可能都没接诊过几个车祸伤员,对车祸可能造成的伤害了解不够。 护士听了她说的,快速给她包上纱布,匆忙去提醒大夫了。 乔薇按按头上缠的纱布,闭目休息了几分钟,缓解了一下肾上腺激素造成的虚脱感,才站起来,拉住一个人问:“电话在哪?” 严磊好几次看天,看表。 严湘也问了好几次:“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严磊说:“妈妈开会,要晚点回来。会有小汽车送妈妈回来。” 这么晚,已经没有公交车。领导一定会让司机把乔薇送回家。 “只要听到车子的声音,就是妈妈回来了。” 但他们没有听到车子的声音。 严磊内心里微感不安,但他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表现出来。 直到夜色里忽然响起了砰砰砰拍门的声音:“严团长?是严团长家吗?是乔薇家吗?” 严磊的心脏忽然收缩。 乔薇给下河口区的区委办公室值班室打了电话。 夜里是有话务员值班的,接通的时候很不耐烦,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乔薇直接摆身份:“这里是博城县委办公室,给我转值班室。” 话务员这才清醒了,赶紧转接。 政府机关什么时候都是有人值班的,这个是必须的。 也会给值班员留一辆自行车做交通工具,紧急联络时候用。值班员收到电话,骑上车就直奔老家属区,按照乔薇给的门牌号找到了严磊家。 “第一,出车祸了,现在人在县人民医院。”值班员掏出一张小纸条,是乔薇让他用笔头记下来的要转告给严磊的信息。 “第二,她系了安全带,只有脑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