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都买回来。” 林随安:我信了你的邪! 靳若翻白眼,根本不?信花一棠这套说辞,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这簪子是谁送来的?” 林随安:“纪高阳卖给尤九娘的,说是他?妻子的嫁妆。” 靳若:“真的假的?!” “是真是假,一问便知。”花一棠用下巴指了指前方。 时近黄昏,纪氏医馆的牌匾笼罩在夕阳之下,泛起血般的红光,十分不?详。 林随安:“靳若,去探探纪高阳在不?在,若在就想办法将他?骗走,若不?在就给个信号。” 靳若竖起一根手?指头?。 花一棠:“行行行,算一条消息的价格!” 靳若并未贸然进医馆,反倒在四周转了转,也不?知道和街坊四邻聊了点什么,不?消片刻又回来了。 “纪高阳出诊去了,依平日的习惯,还有半个时辰就回来了,你们要?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可利索点——” 林随安一巴掌呼到靳若的后?脑勺上,“想什么呢!” “我们可是正经人。”花一棠大摇大摆进了纪氏医馆。 纪高阳不?在,前堂自然没人,后?院还是和上次一样,院子里种满了绿油油的药草,几只?肥兔子四散啃着草叶,装兔子的笼子又坏了,小娃躺在摇椅上睡着了,圆滚滚的小肚皮上盖着棉布小花被,厨房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纪高阳的妻子正在做晚饭。 花一棠径直走到最北侧的草药圃田,种的正是今日在堂上见到的红桃龙葵,还有那只?上堂作证的肥兔子,吃饱了躺在草地?上,边睡边嚼草叶,简直是所有咸鱼的终极梦想。 “这草不?是已经验过了吗?没毒。”靳若正要?去抓,躺椅上的小娃醒了,大叫起来,“小孩子不?能?碰药草,草叶和草果?会咬人的,好疼的!” “小孩子”靳若一脸尴尬,讪讪收手?。 纪氏听到声音跑出厨房,见到花一棠和林随安脸色不?太好看,八成是已经得知大堂上的事。 “二位贵人来此有什么事吗?!” 花一棠笑得人畜无害,“纪夫人可曾听说今日花氏收购珍珠首饰一事?” 纪氏:“我家穷成这般,哪有什么珍珠首饰,贵人来错地?方了。” 花一棠:“我之前听纪大夫说,纪夫人嫁妆里有几样颇为别致的珍珠首饰,花某慕名而来,还请纪夫人取出来瞧瞧,若是合我这位红颜知己的心意,”他?朝林随安眨了眨眼,“莫说十倍价格,五十倍价格也是可以谈的。” 林随安僵着脸“嗯”了一声,靳若做了个“呕”的表情。 “我哪还有什么嫁妆?我的嫁妆都被纪高阳给卖了!”纪氏气呼呼道,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黯然,“何况我本就是小户人家,嫁妆里哪配得起珍珠饰品,二位贵人还是莫要?看我的笑话了!” “看来是我误会了。”花一棠抱拳告辞,走了两步,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见这园中的兔子很是肥嫩,想必肉质鲜美,不?知能?否请纪夫人卖给我几只?,正好回去炖汤?” “不?行不?行不?行!”小娃跳下躺椅尖叫道,“阿爷说了,兔兔都是重要?的药材,能?救命的,不?能?卖,不?能?吃!” 不?能?吃?! 林随安脑中“叮”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纪氏叹了口气,“这兔子就跟他?命根子一样,磕了碰了都亲手?包扎,若是不?小心死了,也要?选风水宝地?亲自葬了,我是断不?敢卖的。” 花一棠含笑颔首,“原来如此,叨扰了。” 出了医馆大门,花一棠的脸色沉了下来,仰首眺望遥远的天?际线,鲜红的火烧云漂浮在他?漆黑的眼瞳中,本就俊丽的面容更添冷绝之色。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