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骑马。” 谭昭昭说好,问道:“大郎不读书吗,可会耽误了你的正事?” 张九龄道:“无需担心,我自会安排。” 谭昭昭便放心了,张九龄向来将自己安排得井井有条,教她的时候也有耐心,近乎十全十美。 可惜,就是...... 谭昭昭的眼神不时飘向张九龄的腰。 张九龄敏锐至极,在谭昭昭看第二眼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略微沉吟了下,脸色一沉,不动声色问道:“昭昭这是怎地了?” 这怎地能说出口,有点难以启齿了。 谭昭昭啊了声,忙否认道:“没怎地啊。” 张九龄顿了下,似笑非笑地道:“昭昭可是在想,我回来这些时日,为何未与昭昭敦伦?” 谭昭昭:“......” 抓心挠肝想知道究竟,谭昭昭脸红得欲滴血,声音都在飘,故作镇定道:“为何呢?” 第十二章 张九龄脸微不可查红了红,背着手施施然往屋内走去,低低说了句。 谭昭昭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她也来不及害羞了,连忙追上前,问道:“为何为何?我没听清楚,大郎说大声点!” 明眸善睐,雪白面孔上的笑美过朝阳,扑到面前时,就直直撞在了他的心上。 张九龄拼命克制,手指点着谭昭昭的肩膀,“别靠近,别靠近啊!你可还要前去长安了?” 谭昭昭一下楞在了那里,惊喜地道:“大郎也是怕我会有身孕,耽误了去长安?真是太好了,我也这般想,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本想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谭昭昭忽然想起李商隐还早着呢,便将诗句咽了回去。 她止不住高兴,双眼亮闪闪,他们是夫妻,他能设身处地替她考虑,战胜男人的本能,真真是端方君子啊! 谭昭昭快活,张九龄情不自禁随着她笑。 不过郁闷的是,接下来的话,张九龄就难以启齿了。 两人的亲事,乃是长辈早早定下。他秉着“相敬如宾”的念头,尊重妻子,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加之心思不在男女之事上,成亲之后他就去了广州府,久而久之,也就淡了。 身孕是一方面,张九龄最为在意的,乃是天人合一,两情相悦的极致欢愉。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昨夜到今朝,张九龄便深刻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辗转难眠,彻夜煎熬,他却又甘之若饴。 用过朝食歇息时,谭昭昭懒洋洋靠在软囊上,张九龄走了过来,在胡床边盘腿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右胳膊:“伸直。” 谭昭昭怔怔伸出手,“作甚?” 张九龄拿着她的手臂,缓缓揉捏,道:“你先前没动过,仔细会酸软。” 还真是体贴,谭昭昭抿嘴笑,“多谢大郎.......哎哟!”她胳膊往回抽,嘶了一声:“疼,轻些,轻些!” 张九龄稳稳抓住了谭昭昭的手臂,“别乱动,我就用了些许的力气,若是不揉捏到位,就白费功夫了。你且忍耐一阵,我再轻点。” 谭昭昭一想也是,乍一锻炼,要是不放松,第二天起来全身的酸爽,不提也罢。 张九龄放轻了力道,见谭昭昭的五官皱成了一团,仿佛比吃了黄连还要苦,紧紧抿着的唇,松开呼气时,如杏花粉的唇色,一点点变成嫣红。 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张九龄俯身,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又飞快掠开。 不敢停留,他怕情难自控,会就此沦陷。 谭昭昭尚未回过神,唇上酥麻,舌尖下意识抵了下唇。 轰地一下,张九龄脸色涨红,忽地起身,狼狈奔进了净房。 谭昭昭只看到张九龄的玉面,变成了盛放的桃花,他疾奔的身影,微微弓着的腰身,好似在强忍着痛苦。 手臂而已,谭昭昭有点儿懵,抬起手上下打量。 莫非张九龄是手臂癖? 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谭昭昭觉着,这种还是比较少见。 过了一阵,张九龄走了出来,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趁着天气还凉爽,我们出去骑马。” 谭昭昭故意抬起手,笑吟吟问道:“放松好了?” “等下骑马回来之后,再继续即可。”张九龄抬眉,似笑非笑地道:“昭昭莫非想要继续下去?” 谭昭昭哂笑,忙道不要,飞快翻身爬起,“走吧。” 张九龄拉住她,蹲身下来,理着她皱起的衣衫。 谭昭昭穿着利落的胡服,她低头看去,觉着并无不妥之处,忍不住想翻白眼。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