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一涨潮,原本只洒在一片养殖田中的农药不仅被海水带到了每一片养殖田中,还被带到了大海中。 接连几天退潮后,滩涂上都多出了无数死鱼死虾,臭气熏天…… 于是乎,第一年时候搞得红红火火,还得到市里电视台采访的农村新发展项目,就这么潦草收场了。 现在,2012年八月份,这片滩涂还是无主之物,它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澄清,海水的气息也那么的纯粹…… 三年后的跳跳鱼养殖大获成功,那提前三年的话,应该也问题不大吧。 徐安掏出手机开始搜索起跳跳鱼的养殖案例,发现国内其他几个海边城市早就搞起了滩涂养殖。 除了滩涂养殖之外,还有浅海围网养殖,深海竹排、浮球吊挂式养殖…… 大海俨然成为了人类的海上牧场…… 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问题,是怎么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用合适的方式将这个可靠的发展模式告诉二爷爷呢? 如果能将滩涂养殖跟现在倡导的农村产业扶持联系起来,有政策支持,再做出一定成绩的话,徐家村的路会不会比上辈子好走呢? 九月一号,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得想个法子尽早让二爷爷了解到滩涂养殖的可行性才行。 徐安将手机放回兜中,正想要离开,一抬头就看到那些在红树林中采摘着榄钱的妇女。 想到榄钱烹饪之后的味道,徐安不由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朝着距离岸边最近的一名妇女开口喊道。 “婶子,摘了多少榄钱了,卖钱不?多少钱一斤?我想买点回去尝尝!” “卖钱咧,二十块一斤你要多少?”婶子停下采摘的动作,艰难地将脚从淤泥中拔起,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徐安的方向走来。 “你摘了多少了,我想要个三五斤。” “有,你等下。” 婶子走到岸边,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不到三分钟又出现在徐安眼前,手中多了一把老式秤砣。 “一共六斤,全要不?” “全要了。”徐安非常豪爽地将这些榄钱全都包圆了。 提着榄钱回到家里,徐奶奶看到徐安手中的榄钱,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嫌弃。 在当年大饥荒时期,榄钱被海边的人民当成饭来吃。 洗干净泡掉苦味上锅蒸熟直接吃,很多时候连盐巴都不放一点,难吃也得梗着脖子往下咽,想活命就得吃。 徐奶奶当年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也是在这个时候吃榄钱吃伤了,看到榄钱就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那段回忆,实在是太记忆尤深了。 徐安的做法自然不像那个年代那么粗糙,他找出一把小刀轻轻划开榄钱的外皮,将里面带着毛毛的芯给取出扔掉,这根芯便是苦味的来源。 将所有榄钱都这么处理完毕之后,清洗两遍倒入锅中,加水满过榄钱表面,盖上锅盖,猛火烧开便熄火,等到水温变凉之后将榄钱捞出换上清水浸泡,如此反复三次,浸泡到第二天早上,便能完全去除苦味。 最后与虾一块烹饪,便能成为一道鲜甜无比的美味佳肴了。 徐安刚将榄钱处理完毕,院门忽然被人敲响了,一把稚嫩的童声在门外响起:“安子哥哥,安子哥哥,爷爷有事找你,让你去我家一趟!” “欸好咧,石头你先回去,哥哥一会就过去!”徐安按出井水洗干净手脚擦干后,跟徐奶奶说了这事才施施然朝着二爷爷家的方向走去。 刚刚来叫自己的那小孩是二爷爷家的孙儿石头,现在已经读小学三年级了,成绩不错,身材也随了二爷爷,比同龄人要高一截、壮一截,光看背影,有时候会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