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寻出那本写满姜家罪孽的书。她犹豫了许久,还是又将其放入了木盒之中。 静王府明面上中立,但实际上静王和世子都是太子那边的人。 那同静王府联姻的王家,在太子登基之后在朝中权势愈发大的王尚书,又是哪边的人呢? 姜婳不能赌。 她将木盒放回原处,望向窗边那一株花。 几日的阳光晒着,又没有人浇水,如今已经有些干枯了。她走过去将干枯的花收拾好,有些疲倦。 晕晕沉沉睡了一觉,再醒的时候,已经日暮了。 她轻声咳嗽了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还未等她想清楚她等会要干什么,外面已经吵闹了起来。 姜婳闻声推开门,发现晨莲正站在门边。 见到她出来,晨莲眸弯了弯:“小姐醒了。” 姜婳望着外面不断走过的人群,轻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未等晨莲回话,她转身就看见了那间大开的屋子。 ......是关着盎芽的屋子。 “盎芽不见了。”晨莲为她整理着因为睡觉乱了的头发,语气轻描淡写。 姜婳眉蹙了一瞬,随后一股无力感从心中涌起。她望向一直围在她院子周边的人群,轻声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姐同我来吧。”晨莲一路带着姜婳到了那间原本关着盎芽的屋子,指着那扇大开的窗,弯眸道:“看起来盎芽姐姐是从里面撬了窗户出去的。” 姜婳一怔,望着从里面撬开的窗户和没有任何损伤的门,沉默了许久。 她望向桌上,黑漆漆的桌面上放着几颗圆鼓鼓的糖。 是那种最甜最甜的糖。 姜婳垂下了眸,坐在了桌边,轻轻拨开了一颗糖。她没有放入唇中,只是眼眸淡淡地望着手中的糖块。 晨莲眸中的笑意浅了些:“小姐后悔了吗?” 无论是司洛水,还是盎芽,小姐所给予的善心,似乎最后都成为了淤泥。晨莲看着正淡淡望着手心中的糖块的小姐,轻声问出了那么一句。 姜婳将糖块放在桌上,同剩下的几颗糖放在一起。 她望向外面,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 外面乌泱泱的人已经举起了火把,其中一两个不断地说着‘搜’,甚至有侍卫敲开了小院的门。 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侍卫。 “小姐,前些日老夫人丢了一本佛经,不知是被哪院的下人给偷了。今日有人说在小姐院子附近看见了那人的踪影,小姐能够让我们搜一搜吗?” 一群人都在这个侍卫身后。 姜婳垂着眸:“搜人?” 侍卫忙点头:“回小姐,是的,寻到那个偷佛经的贼,也就能够寻到佛经了。” 姜婳望向侍卫,眸很冷。 前几日老夫人便对外传出消息,说身边的大丫鬟盎芽染上急病死了。如今在她院子中,难道是要搜一个死人吗? 侍卫不敢直视她,但是浑身上下透露的意思就是要进去搜。 僵持半刻后,姜婳让开了身子,望向侍卫:“是祖母吩咐你来我院中搜的?” 侍卫忙否认:“是今日巡逻的侍卫在附近看见了那贼人的身影,附近又只有小姐您这一方院子,小姐也别为难小的。” 姜婳望着背后乌泱泱的侍卫,轻声一笑。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让出了身位。 侍卫对着后面挥了挥手,姜婳淡淡地看着。若是为了盎芽,前几日便来搜了,何故要等到她回来。 姜婳看着他们打开一间间屋子,甚至是她的房间。 她走进,看见侍卫装模作样寻找了许久,最后拿出了她随意放在铜镜前的木盒。姜婳眼眸淡了淡,是那日在静王府长宁郡主赠给她的东西。 侍卫像是不小心打翻了木盒,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是一方玉镯。 碧绿的玉镯摔到地上,马上碎成了几截。 侍卫捏着木盒的手紧了一瞬,姜婳声音也冷了下来:“这也是祖母让你做的吗?”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些甚至不曾瞒着心思的试探。 侍卫连忙跪了下来,望着地上的玉镯,有些茫然。老夫人同他说的,明明是一支金钗,为何会变成玉镯。 一旁的晨莲跪坐下来,从侍卫手中接过木盒,将地上的玉镯用帕子包着一块一块拾起来:“这是丞相大人赠给小姐的东西,如今被你们摔碎了......” 晨莲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侍卫立刻明白了意思。 就在僵持之际,姜老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来了,看着恍若闹剧般的一切,丫鬟斥责:“怎么搜贼人搜到三小姐的院子中来了,还如此不小心打碎了三小姐的玉镯,快些同三小姐赔罪。” 说着,那丫鬟望向一旁不曾说话的姜婳。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