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啊!” 程箴很是淡然,笑道:“我如今就很好。官不易做,以我的性情,难以做好官。” 赵侍郎频频点头,道:“官是不易做,要做好官难。” 段尚书道:“是当官的要做事难。来来来,我们不说这些官场之事,说起来伤神。来来来,吃酒吃菜,云州府的腊味还真不错,正好下酒。” 程子安道:“我给你们备一些带回去,不多,就尝尝鲜。对了,段尚书,我还给老师写了封信,备了份云州府的干货,劳烦你帮我一起带回去。” 闻山长回了京城,老头儿成日跟人下臭棋,吵嘴,实在太闲了。 当年老头儿在他读书考科举上也出了不少力,他在苦哈哈当官做事,老头儿却闲云野鹤一样,程子安哪能放过他。 云州府的府学一塌糊涂,程子安都不稀得看,打算让他赶紧前来做事,继续做府学的山长。 段尚书笑着点他:“吃你的饭不易,这就给我派上差使了。” 程子安疲赖地笑着拱手,赵侍郎打趣道:“若段尚书不肯,我顺路,这个忙我帮了!” 段尚书将酒壶递给他:“你还是吃酒吧,我与程子安可是多年前就打交道了,这点事情,他不说我也会替他做了。” 赵侍郎接过酒壶,替自己酒杯斟满,举杯道:“断不敢与段尚书相争,自罚一杯。” 段尚书笑道:“好说好说。” 一餐饭,大家吃得其乐融融。赵侍郎与段尚书两人都吃得微醺,程子安与程箴将他们送出府衙,回去客栈歇息。 云州府的夜晚,早已寒意浸人。天上的弯月如勾,点点星辰闪烁,大朵的云在天上飘浮,不时遮挡住星星月亮。 程子安提着灯笼走在后面,程箴提着灯笼走在前面,赵侍郎喜欢诗词,与他并排走着,谈得很是投契。 走在中间的段尚书,便放慢了脚步,落后几步与程子安同行,转过头,看着夜色里沉静俊秀的脸,问道:“辛苦吧?” 程子安顿了下,道:“嗯,辛苦。当时我不想读书考科举,就是怕辛苦。” 段尚书意外了下,道:“倒是听说你在府学读书时,成绩并不好,原来还有这个缘由。” 程子安笑道:“倒全非如此,当时要考诗文,我真学不会写诗,有自知之明,压根没想过能考得中。” 段尚书沉吟了下,道:“朝廷又有风声,说是要改科举,添加诗赋一科,考生可以选择考策论,也可选择考诗赋。” 科举从开始时,就经常变动,程子安并不感到惊讶,道:“我不懂如此改来改去的用意何在,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段尚书叹息一声,道:“我也管不了那般多,随他们去改吧。对了,你来自明州府,我走的时候,听说你们明州府的知府文士善,他的女儿文大娘子,做了大皇子的侧妃。” 程子安心里木木的,他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天,问道:“文士善呢,他可升官了?” 段尚书轻轻摇头,向前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圣上在查他。这个案子,并没交由刑部与大理寺,圣上派了亲卫前去查,照理说,圣上不会因着一个皇子侧妃,就要去查文士善,应当还有别的事情。亲卫理应查得很快,圣上那边却没有动静,我就弄不懂究竟了。” 程子安清楚查文士善的究竟,查过之后,圣上没处置他,估计是要平衡几个皇子之间的势力。 皇子们都已经开府成亲生子,圣上既没有立太子,也没封王。 几个小皇子如同雨后春笋般见风长,圣上还能继续生。 多子多福,打起架来,也多精彩。 京城打成狗头,程子安只要在云州府,能太平安稳做事就好。 闻山长快来府学,新的县令不要来,云州府能成功并成九个县。 新年很快过去,刚出了十五,程子安就收到了闻山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