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好,便干脆不让他出去惹事了。 郑煦丰跳下马,程子安介绍了程箴与崔素娘,他倒也客气,拱手见礼,并未盯着程箴的面孔瞧。 程箴与崔素娘客气还了礼,郑煦丰道:“我们正准备出城去赏花,你可得闲,我们一起去。说起来,你为了春闱,好久都没出来玩耍了。眼下考完了,总不忙了吧,走走走!” 程子安打量着他们,道:“你们骑马出城,我又没有马。你们去吧,就不耽误你们的功夫了。” 郑煦丰大手一挥,道:“这个容易,他们腾一匹马出来给你就是。走走走。” 这几人肯定是郑煦丰的跟班,换句话说,他们的亲长是郑相的跟班,一听到郑煦丰发令,就算是不情愿,也立刻要谦让出马出来。 郑煦丰不待程子安回答,一拍手,恍然大悟道:“哦,你家没马,我竟然忘了,你不会骑马。这样吧,我们去桑家园子。你坐骡车来,我们先去,在园子里等你。” 程子安会骑马,他的马术绝佳,还参加过比赛。不过,既然郑煦丰这般说,他便随口应了。 郑煦丰他们一起骑马呼啸离开,程子安随着程箴崔素娘上骡车,老张驾车先送他去桑家园子。 程箴皱眉,道:“这群官家子弟,真是嚣张无礼。” 崔素娘也担心,问道:“子安,他们可曾欺负过你?” 程子安道:“阿娘放心,他们欺负不了我。再说呢,我只要不在意,他们更欺负不了我。” 程箴脸色仍然不大好,程子安估计他想到了春闱,郑相让他坐在茅厕边的事情。 郑相身居高位,在大周可以说是一个半人之下,众人之上。 一个半人,分别是圣上,以及首相王相。程子安没见过王相,以他的估计,政事堂本就不合,郑相对王相也只是口服心不服,只能算是半个顶头上峰。 身居高位者,当然会不自觉睥睨俯视众生。 普通官吏见到郑相的门房都得客客气气,何况他这个小小的举子。 兴许郑相就是为了刁难,或者说考验他一二。 经受住了考验,郑相也不会太过高看他。要想郑相高看他,他必须通过这次春闱,且取得好名次,入了圣上的眼。 经受不住,郑相也不会有任何的歉意。 毕竟,对一个相爷来说,这点事,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程子安能理解,但他不接受。 向下的俯视,没出息。 有本事,就向上! 不过,现在他要去赴郑煦丰的筵席。 一切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到了桑家园子前,程子安下了骡车,对着程箴与崔素娘道:“阿爹阿娘,你们自己去玩,我若晚些回家,你们莫要担心,不必等我。” 崔素娘叮嘱道:“子安,少吃些酒,千万莫吃伤了身子。” 程箴知道程子安有分寸,他出去,从未沾过一滴酒,便没再多说。 程子安一一应了,等到骡车离开时,他方转身朝园子里走去。 桑家园子以富贵闻名,跟着门口的伙计走进去,便是一道开得热烈的蔷薇花墙。 程子安看着蔷薇,不禁想起明州府的清水村,乡下各种野花怒放,如蔷薇这种,因着有刺,家家户户多少都会种上一些,当做围墙。 倒是京城里,像是这种花,就变成了矜贵。 跟着伙计穿过弯弯曲曲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