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闻山长倒是不知此事, 闻言神色凝重,道:“我离开了京城太久,唉, 这种事情, 我就是找了以前的友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他们都在清闲的衙门当差, 问不出个所以然。” 能与闻山长交好的, 皆称得上品行高洁。品行高洁,定会直言进谏。直言进谏,得罪的人太多,能继续当官,只能说祖宗保佑。 程子安回京之后, 见过一两次闻山长的友人,他在他们面前,深感惭愧。 他绝不敢以君子自居,很是敬仰佩服他们的操守。 以前是做官难, 现在是难做官。 虽然在郑相面前,牛皮吹上了天, 程子安却断不敢轻视。 “我以前看过朝廷的邸报, 官员调动升迁时,会提及官员的履历。仔细回想起来,南边出现得是多了些。而南边, 以明州府为首。” 程子安认真分析, 片刻后释然笑了, 道:“不管南边北边如何取士, 反正都那样。” 闻山长琢磨了一下, 苦笑道:“可不是都那样,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谁都一样,谁都一样啊!” 大周律法明摆着让他们贪腐,诱惑太大,拿权势金银美人去考验人性,实在是太残忍了。 程子安笑道:“老师,你可是府学的山长,要是明州府的士子都落第,嘿嘿,你的名气,就要打个折扣了。” 闻山长笑骂了句,道:“我要那名气作甚!再说我年纪大了,懒得理会那些劳什子的事情。我打算告老致仕,以后就专心读书做学问。” 程子安觑着闻山长清矍的面容,骂他时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老师会不会太闲了点?” 闻山长瞪他,道:“你少胡罄,我哪就闲了?既然知晓考学难,你还不努力读书!别成日出去玩耍了。” 程子安懒洋洋应是,道:“老师,你还没说,你如何得罪了郑相呢。” 闻山长哼了声,道:“如何得罪,郑致昉就是个小心眼子,当年他起初也在国子监,学问一般般,我不客气指出了几次,他竟然惦记到今日。真是心胸狭窄!” 程子安听得笑个不停,道:“老师还不客气指了哪些人?” 闻山长也不由得笑了,道:“这些年我指出的人多了去,哪记得那般清楚。我最恨的就是学问不精,教坏了学生之人。不过,我当年也想左了,学生哪能那般容易教坏,教坏他们的,是官场。” 程子安举起拇指,道:“老师真是一语中的!” 闻山长想了下,温言宽慰道:“你也别担心,总不能每次都是偏向北榜,这次不中,还有下次呢。” 程子安怪叫起来,道:“老师,你可别乱说啊。我以前没想过考功名,是你们一天天再说考。好吧,考就考,我这么努力钻营,跟个跳蚤一样,在京城乱蹦跶。就差临门一脚,老师却说没关系,怎么能没关系!” 闻山长听得嘴角抽搐,忙道:“好好好,你一定能高中,一定能高中!” 程子安下颚抵在书桌上,苦着脸道:“读书好辛苦的,我听到策论文章就想吐。要是再要苦练三年,我就不活了!” 说完,程子安一下蹦起身,撸起衣袖,摩拳擦掌,高喊道:“此次不中春闱,以后我永生不再读书!” 闻山长:“......” “闭嘴!想得美,快铺纸磨墨写文章!” 程子安哦了一声,道:“老师,你帮我个忙呗!” 闻山长问道:“何事?” 程子安笑嘻嘻道:“老规矩,做题。师兄处有历年来的春闱经史子集考题,我想全部做一遍!” 闻山长无语,道:“好好好,你就知道躲懒。不过,你要做题,以前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