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后排的学生已经开始在不耐烦了,打着呵欠道:“老王怎么还没讲完开场白啊,这分班考试都过去了,就高三这一年,没机会再挤人下去了……” “我知道你们要说没机会挤你们下去了,但两个月后的的一模,你们能保证自己的位次不掉吗?”王定离放下课本,开始语重心长说了十几分钟大道理。 翁星听得都有点困了,台下学生更是有直接睡着的。 王定离才到收尾阶段,“今天新学期开学,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学,班上来了新同学,欢迎一下。” 台下的人稀稀落落开始鼓掌,翁星轻咬唇角,下意识扣手腕腕表。 王定离:“对了,多跟宋墨白学习啊,你们做得那乱七八糟的卷子都是他批改的,人家今天还和我们老师一起去参加了南大的研讨会,看看你们后排那些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像什么话……” 话刚说完,门口就有人敲门,喊:“报告老师,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王定离看了眼他们,习以为常,“进来。” 一行六人,四个女生两个男生,被围在中间的女生背着个香奈儿的包,校服短裙下的皮靴也擦得干干净净,她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几人的注意却似乎都向她倾斜,连班上后排那些吊儿郎当睡觉的男生也眼前一亮,开始有意无意地看她。 不难发现,她似乎是这班上众星捧月的存在,而这样的关注和喜欢,她早已受之坦然。 一下午,相安无事。 翁星用笔记本整理笔记时,一叠木牌夹着白纸的硬板甩在了她桌上,“翁星,你负责这周的值日。” 女生嗓音带一点刻薄的尖锐,很陌生。 水性笔被木板砸歪,在白纸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墨迹,擦也擦不掉。 翁星抬头看她,女生眼角下耷,面相有点苦,不过低视人时骨子里的傲慢倒和这个班的传名一样。 接过值班表,翁星写上自己的名字,问:“轮值的区域有哪些?” “厕所。”女生朝她笑了下,强调:“女厕所,里里外外打扫干净。” 拇指摁着食指骨节,签字的笔停下,翁星眼神沉冷下来,没说话。 “尚艳,通知完了吗?走啊。”有人喊她。 女生扭头朝着左边五六排的位置笑着开口,“等等我呀。” 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而左边第五排靠墙壁的位置正是白枳的座位。 那群女生都围在她周围叽叽喳喳。 “阿枳,你说的这次成绩出来就去海汀看演唱会的事还算不算数呀??” “俊炫来的那天我刚好也有空,周末嘛,在家闲得都要长草了。” “对呀对呀,我也有空,去的话能不能去后台和俊炫抱一抱啊,我真的喜欢死他了。” “我还想要那张限量卡呢,一直开不到,好烦,听说演唱会现场会抽诶。” 白枳扯了只耳机,耳边刘海垂下一缕,随意撩起,“想去?” 那些女生不约而同地点头,“线上票一秒钟就被抢空了,我们买不到好位置的票。” 随手把书往书包里装,她开口:“演唱会是照庭赞助的。” 女生眼里有崇拜:“陈星烈他们家?但我们不敢去问他也,阿枳,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你去帮我们求求情嘛。” 白枳撕了块黑咖糖扔嘴里,“我能拿到vip票。” 苦味在舌尖溢开,她声音里带了点受伤的情绪,“他今天心情不好。” 女生们附和:“是呀,他来刚上半节课就走了。” 易蓝:“我听说他M.JZfCBj.cOm